“现在在哪里?今天什时候回来?”
“在路上。”
“哪条路?”
“……”柏今意,“爸爸,在开车,不能接电话。如果没有急事话,回家说,马上就到家。”
柏培云却没有依言挂掉电话,反而继续说:
柏今意想要出声,但是这时候,柏培云出来,他本来是要说柏今意,但眼看见梅相真流血手指,立刻就忘记柏今意。
“你手怎,别动,给你拿酒精出来消毒。”
轮不到柏今意出声。
最后,他什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继续向前走,每步,都像踩进泥潭那样难受。
周末就这样过去,星期晚上,晚自习不由柏今意上,他能够早些回家,和父母起吃饭。开车回家路上,他接到柏培云电话。
为什非要过去呢?
你就天也离不开他吗?
接连诘问,在沉默中直传递到柏今意心底。
柏今意无法出声。
无论是对柏培云,还是对梅相真。
这双眼睛,既存在于他爸爸身上,也存在于地板、墙面、柜子、任何他能够想到不能够想到地方。
它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看。
只是错觉。柏今意心里清楚。这双眼睛不存在于屋子里任何地方,它只存在于他心底。
柏培云充满责备视线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。
柏今意脚步很沉重,但他还是向外走去,刚刚推开门,耳旁就听声“当啷”——梅相真搬个板凳,坐在门旁边修剪花枝,刚才那声,是她手中金属剪刀掉进盆里声音。
,可他们还是越来越失望。
这个周末,学校没有额外给初三安排课程。
周六那天,柏今意有天休息时间。上午时候,他刚刚从房间里出来,就见柏培云坐在客厅沙发上,边看报纸,边看他。
“妈妈呢?”他下意识问声,柏培云没有说话。
他去洗手间刷完牙洗完脸,吃早饭,再把碗筷收拾,接下去,按照他今天安排,他应该要出门去医院。
“柏今意,你爱吃虾,今天你妈妈买
这是星期沉默对峙之后,柏培云罕见主动行为。
柏今意讶异开免提:
“爸爸?妈……”
他担心是否梅相真病情出变化。
但柏培云话很平静。
他不想反驳他们,不想和他们发生争执。
……可是也无法认同他们。
他沉默让梅相真完全失望。
梅相真收回视线,低下头,捡起盆里剪刀,继续修剪枝条,她动作有些仓促,修剪枝条时候,个不注意,枝条上边刺拉过她指腹,划出道血痕。
“……”
儿子看着母亲,母亲看着儿子。
直到柏培云冷冷声音,从房间里传出来:
“有什天大事情,要这早出去?周就放假天,你会儿都在家里待不住吗?”
妈妈望过来眼神里,透露同样东西。
不能留在家里吗?
但是柏培云坐在客厅里……
柏今意踟蹰好会,还是无视那双沉默,但紧迫盯梢着他眼睛。
那双眼睛来自于柏培云。
可它似乎又不止来自于柏培云。
住在家里这个星期里,柏今意越来越能够感觉到这双眼睛,无论他在客厅里,在房间里,还是在浴室里,他都能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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