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菀这才注意到站在她们对面
花琉璃，微微屈膝道：“郡主好。”
“两位姑娘不用多礼。”花琉璃装作没有看见姚姑娘难堪，“两位姑娘也是为家中兄长求符？”
“是啊。”林菀不知道姚姑娘跟花琉璃之间发生
什
，开口道，“有人说东街道人十分灵验，
跟姚姑娘就
起去求符。”
“哦……”花琉璃朝姚姑娘笑笑，拖长声音道，“那便预祝二位兄长能取得好名次。”
“多谢郡主。”林菀脸上笑意疏淡，她看到花琉璃，就想起上元节那天晚上，自己站在观景台上尴尬境遇。
春闱还没结束，已经有几个晕倒考生被扶出来，被守在旁边医官及衙差匆匆抬走治疗。花琉璃看得心里七上八下，干脆走出来透透气。
外面摆很多吃食小摊，各种味道挤在起，营造出热闹烟火味道。几个假道士装模作样地坐在街角，给那些心神不宁陪考人算命。
穿过热闹巷子，花琉璃与那位姚家姑娘再次相遇，对方心里还拿着刚从道士手里求来符。
嘴上说着不相信求神拜佛，私下里求符却很积极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，小吃水蒸气缭绕在空中，孕育着难言尴尬气氛。
：“你怎在贡院门口，跟花应庭交谈那久？”
“这有何不妥？”曹进伯反问。
“自然不妥。”友人道，“你知不知道陛下原本要让花家女嫁给英王，结果最后却给英王定林家女？”
曹进伯皱眉。
“陛下对花家早已经有猜忌之心，你在贡院门口，众目睽睽之下与花应庭交谈甚欢，岂不是给人把柄？”友人忧心道，“待陛下清算花家时，自会有人拿今日之事，来诬陷你。”
那不能怨花琉璃，她心里很清楚，可即使如此，也无法冲淡心里那种丢脸感觉。
大约有些人，天生就不合眼缘吧。
“花家丫头。”顶轿子停在三人不远处，轿窗掀开，露出太子俊美脸庞，“这边人员复杂，三教九流都有，你怎在此处？”
“殿下。”花琉璃看到太子，嘴角扬起来，“家父在贡院外面陪考，臣女见有几个考生被抬出来，心里紧张得难受，干脆出来走走。”
太子见她只带两个丫鬟，从轿中出来：
在这个瞬间，姚姑娘看不见天，看不见地，也看不见过往人影，她只看到花琉璃脸上若有似无笑意。
对方在嘲笑她。
她面色涨红，觉得自己难堪极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她身后又走出来个人，听到来人声音，姚姑娘面色好些许。
“没事，林姑娘。”姚姑娘对林菀笑笑，把手里符偷偷藏进袖笼，抬头对花琉璃福身行礼，“福寿郡主好。”
听到这些，曹进伯心里有些难受。花家为守卫大晋，这些年直尽忠职守，当年卫将军尚在孕中，都带兵去边关。如今战事已平，无人敢犯大晋威严，花家地位反而尴尬起来。
英雄生，不该如此。
他扭头看等在贡院门口花应庭，看到他女儿，正举着盘削好水果递到他面前，如此温情又平凡幕，竟是让他心生酸楚。
“但求……问心无愧。”曹进伯道，“多谢王兄提醒，心中有数。”
“有数便好。”友人叹气，“花家……怕是风光不几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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