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笑容甜美花琉璃,太子忍不住想,城外战火纷飞时候,独自留在军中花琉璃,是不是也曾站在城门上远望,是不是也曾表面言笑晏晏,实则在内心期盼父兄母亲归来?
此刻他心里,似乎有几根银针在跳舞,疼着、痒着。
“殿下
“郡主第次单独守在军中,是什时候?”太子状似随意地问。
“小时候大哥二哥跟着父母去战场,就是臣女跟三哥起。后来三哥也跟着去战场,就剩下臣女个人。”花琉璃仔细回想,端起手边消食露喝两口,“臣女也记不太清楚,大概是十二岁时候吧。”
太子听父皇说过,花将军与卫将军格外疼爱小女儿,他以为以两人对花琉璃看重程度,是舍不得让花琉璃在军营里受苦,没想到在她这小时候,就单独守在军营中。
“孤以为两位将军会舍不得。”
“爹爹与娘亲确实很舍不得,臣女第次单独待在军营里时,爹爹眼眶都红。”花琉璃放下杯子,淡然笑道:“不过身为花家儿女,在外地入侵时候,并没有男女之分,青州城在,花家人便在,青州城若是没,花家人也不会独活。”
怕?”
花琉璃抬头看太子眼,只是笑,没说怕还是不怕。
“军营里儿郎们特别好,担心臣女夜里睡不好,就隔着营帐给臣女讲故事,给臣女编小动物,还有人练刀法给臣女看,有人教臣女做陶人。”花琉璃笑道,“有位参将叔叔针线活做得特别好,还能缝小娃娃给臣女。”
“好在们大晋士兵赢,很多叔叔伯伯都能回到家乡陪自己家人。”花琉璃忍不住笑,“殿下您可能不知道,当年您搬到东宫,臣女爹爹与娘亲给您备礼,臣女偷偷往礼箱里塞两个福娃娃。”
那时候花琉璃才六七岁,正是喜欢太子送那个木马年龄,听说那个每天要喝很多药,还给她送小木马哥哥要单独个人住,就塞两个福娃娃到箱子里。
太子脸上笑容不见,他肃然道:“花家高义,孤……”
“殿下何必如此严肃。”花琉璃把烤好肉分给太子般,笑眯眯道,“爹爹与娘亲都是神将,臣女虽守在军营中,但每日除吃吃喝喝,也没做过其他事,反而累得其他叔叔伯伯分神照顾臣女。”
花琉璃虽然说得云淡风轻,但是太子心里非常明白,这些年金珀与大晋常常交战,单独留在军营中花琉璃,就是青州城甚至相邻郡县所有军民定心丸。
军心民心在战役中,是非常重要东西,军心民心若是散,就算有再多士兵,也打不好场仗。
但若是军民齐心,以少胜多也不是奇事。
她不知道送进宫东西,都是要列入礼单,所以那两个福娃娃,算是“偷渡”进皇宫。
太子确实不记得当年自己搬出宸阳宫,还收到份来自六七岁小娃娃礼物。他看着脸上带着怀念笑容花琉璃,忽然就明白,也许曾经花琉璃独自待在军营是怕过,但是她后来便不怕。
“郡主好生厉害。”太子放下筷子,笑着拱手道:“孤好生佩服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花琉璃回礼,“这是臣女应该做。”
气氛正好,两人边烤肉边聊天,说起彼此小时候趣事,笑声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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