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驸马抬头与花琉璃双眼对上,这种干净眼神,在他年轻时候,也曾看到过。
他有片刻失神,直到看见太子带着众宫侍出来,才收回自己视线。
“琉璃。”太子刚走出门,就看到花琉璃盯着谢驸马看,想起谢驸马年轻时有冠绝无双名号,他内心有些微妙。
“殿下。”花琉璃神情如常地走到太子身边,仿佛刚才打量谢驸马长相人不是她,“乐阳长公主殿下怎跪在这里?”
“姑姑与姑丈每每想到自己教养出这种女儿,便夜不能寐,日不能食,坚持要下跪给孤请罪。”太子叹气,“孤怎拦都拦不住,只有顺着他们心意来,也许让他们多跪几天,他们心里会好受些。”
这是在演什戏呢?姑姑跪在侄儿大门口。
她干咳声,引起三人注意,最右边年轻公子抬起头来,他相貌比较平庸,只是眉眼处有几分乐阳长公主风采,最多勉强能昧着良心夸句清秀。
乐阳长公主在门口跪不到半个时辰,膝盖已经失去知觉。她怎都没想到,太子竟然真任由她在门口跪这久。
外面是条主要宫道,来来往往太监宫女都能看到她如此狼狈面。
乐阳心里恨极,她最后悔就是当年太子还是三皇子时候,没有扇他两巴掌。
大还没找到下手机会。
若不是他带到京城人手有限,安排在京郊那些人马,又因谢瑶那个蠢货,全部折在朝廷兵马之中,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。
天色刚亮,花琉璃就接到太子派人传来消息,请她去东宫看戏。
为晚上百国宴,太后早就跟花琉璃说好,让她白天去寿康宫梳妆打扮,她老人家又给她做很多漂亮衣衫。
早去晚去都样,花琉璃几乎没有犹豫,就乘上马车赶往宫里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花琉璃点头夸赞道,“殿下宁可让外人对你说三道四,也要满足公主殿下心愿,真是太善解人意。”
乐阳长公主:“……”
善解人意是这用?
“孤能有什办法呢。”太子
“不好意思。”花琉璃拿出手帕掩着嘴角,脸红地看着乐阳长公主,“臣女有事与太子殿下相商,殿下与两位两位好像挡住路,你们能不能往旁边挪挪?”
乐阳长公主冷笑:“旁边这宽,郡主还过不去?”
花琉璃叹气:“臣女身份低微,怎好从殿下身上迈过去。”说完,她就扶着鸢尾手,从谢驸马身边迈过东宫门槛,站在门内俯视他们。
“这位便是谢驸马?”花琉璃看着面色苍白,人到中年却风采依旧谢驸马,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现在都这般好看,不知年轻时候,是何等风采。
“唉。”花应庭看着离去马车,“女大不由爹,蓝颜祸水啊。”
“大清早,蹲大门口干什,等着给你扔骨头?”卫明月面无表情道,“小辈感情好,那是好事,你别瞎捣乱。”
“这不是舍不得。”花应庭悻悻道,“咱家水灵灵小白菜,跑去逗猪,这个老父亲心里有些难受。”
卫明月懒得理他,转身就回院子。
花琉璃还不知道自家老父亲有颗忧郁男儿心,她走到东宫门口,发现门外齐刷刷跪着三个人,正中间正是乐阳长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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