玳瑁公主听着这些话,胸口有些发闷,她觉得皇兄话里似有不对地方,可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。
“花爱卿。”昌隆帝看向花应庭,“你意下如何?”
“陛下,末将乃是粗人,说不出什高深道理。”花应庭看着金珀使臣们,“末将只是觉得,若是放阿瓦归金珀,葫州冤死百姓不能瞑目,那些在战场上牺牲儿郎,亦无法瞑目。”
满殿皆静。
就连方才还在窃窃私语文臣,都安静下来。
“万有余。”
“全是手无寸铁普通百姓?”玳瑁公主惊讶道,“难道他们连女人幼儿都没放过?”
“他们若是放过,以晋国皇帝脾性,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,故意给金珀难堪。”贺远亭低头喝口杯中美酒,“晋国土地肥沃,百姓坚忍不拔。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,既宽容又记仇。”
“五十年前,晋国大旱,青石国无偿赠送晋国粮食。二十年前,青石国内乱,晋国助青石平乱,赠予他们农具、工匠艺人,这些年来,你可听过晋国与青石国为难?”
玳瑁公主小幅度摇头。
家不是向来对太子十分苛刻,尤其是杜太师,隔三差五就要挑点太子毛病,怎今天反而是杜家第个站出来支持太子?
在这个场合上,杜家站出来表态,意义可不是这简单。杜家几乎在昭告所有人,他们支持是太子。
就连花家,态度都没这积极呢。
看来是杜太师病重,杜家独木难支,想靠上太子这艘大船。
有杜家领头,又有不少朝臣陆陆续续站出来,表示赞同太子建议。
众所周知,花家世代镇守晋国边疆,他家死于战场将领,两只手都数不过来。
花家军历经千辛万苦把阿瓦活捉回京,若是把他就这放,让那些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儿郎怎想?
“朕以为,太子与众朝臣所言皆有道理。”昌隆帝语气温和地对金珀使臣道,“此事贵国日后不
“这片土地上人,记恩,也记仇。”贺远亭轻轻摩挲着酒杯,“们玳瑁与晋国近百年来,也发生过不少次小摩擦,甚至因为观念不同,常有口角之争。如今金珀已败,谁知下个割城让地国家,会不会是们?”
玳瑁公主摇头:“可是晋国太子殿下方才不是说,不忍见百姓流离失所吗?”
“身居高位者之言,如何可信?”贺远亭看着虽胆怯却有几分美貌妹妹,“你若是能嫁给昌隆帝或是太子,诞下皇子,也许可保玳瑁未来三十年安宁。”
“皇兄?”玳瑁公主惊讶地望向这个向来温和皇兄,“不过是个弱女子,如何能更改国之主想法?”
“罢,你若是不愿,也不想逼你。”贺远亭垂下眼睑,“你放心,若是那些文臣对你有意见,会替你压下去。”
玳瑁公主不懂政治,但她隐隐觉得,晋国当着金珀使臣面,来商议金珀皇子去留,好像别有用意。
“三皇兄,”她知道自己不该问,可是这几天在皇家学院经历,给她勇气,“晋国为何故意在金珀使臣面前商议此事?”
贺远亭惊讶地看眼玳瑁公主,他这个同父异母妹妹,何时有这样胆子与好奇心?
“你可知,阿瓦当初带领士兵偷袭葫州,杀多少平民百姓?”
“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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