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陛下这种反应,他心中震惊万分,陛下得知这件事,首先竟不是怀疑花家,而是找理由保住花家,不让花家名声有半点损害。
这是何等信任,才能做到这步?
都说鸟尽弓藏,陛下对待花家态度,哪里像是要把弓箭藏起来?分明是恨不得把这把弓镀上层金,然后再悬挂在高处,向所有人显摆,快来看家弓,是不是很厉害,是不是很帅,看到这把弓你们怕不怕?
“张爱卿,这件案子就交由你来办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昌隆帝看向张硕:“尤其是那个偶然发现龙袍人,定要严加审查。”
“微臣领命。”张硕看眼福寿郡主,“郡主,不知别苑下人里,有没有让你觉得可疑人?”
习惯王大人油盐不进模样,突然变得这好说话,让太子还有些不适应。
赶到宸阳宫,太子等不及赵三财通报,直接大步冲进去:“父皇,此事跟福寿郡主无关,请您……”
看到殿内景象,他脚步顿,连话都咽回去。
不是说有人在琉璃别苑里找到龙袍?为什顺安长公主、贤妃还有琉璃都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?
“朕当然知道跟福寿郡主无关。”昌隆帝看眼坐在旁边喝茶,不愿意走贤妃,直接开口道:“贤妃,带顺安去你宫里坐坐。”
。
“王大人。”太子抬手示意抬步辇太监停下脚步,他扭头看向王大人,收起脸上焦急神情:“你刚从御书房出来?”
“回太子殿下,正是。”王大人拱手行礼:“殿下有何吩咐。”
“听说你在御书房里,指责福寿郡主私藏龙袍?”太子微微皱眉。
王大人:“……”
花琉璃摇头:“别苑是陛下赏赐给,除偶尔去巡视外,并没有变动里面人员,就连家具摆件都是原来样子。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张硕朝昌隆
贤妃看眼太子,热闹还没看够她,不情不愿地站起身,带顺安长公主起离开。
“朕怀疑伪造花景逸通敌卖国书信,还有把龙袍藏到福寿郡主别苑,是同伙人。”昌隆帝面色有些不好看:“能在皇家别苑里,趁人不注意把龙袍放进去,只有别苑里那些下人。”
这些下人是殿中省安排,能提前在殿中省安插眼线人,很有可能来自宫中。
张硕没有说话,陛下后宫人员简单,除几位妃嫔,就是皇子公主。不过他能理解陛下心情,谁也不想轻易怀疑身边人。
他原本就觉得太子把龙袍放到别苑理由荒唐些,现在听陛下说,就明白过来,陛下是在替花家打掩护。
这个问题,真不好回答。他确实指责过,但他又不好当着太子面说,殿下,微臣已经知道这事其实是您跟陛下干,只好垂着脑袋保持沉默。
“实不相瞒,此事与孤有关,与福寿郡主毫无干系。”太子垂着眼睑,语气冷淡:“此事自有孤与父皇说清楚,你们不得妄言。”
“是。”
王大人道:“请殿下放心,微臣绝不外传。”
太子有些意外,这位王大人是杜太师学生,为人处世也很像杜太师,执拗不知变通,虽然有时候做事不懂看人眼色,但也算得上是个正直*员。事关朝廷,他还以为王大人会跟他争执番,没想到就这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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