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鸢尾忽然撩起自己袖子,露出自己结实有力手臂:“奴婢手腕上也有颗红痣,这是不是代表,奴婢也是英王殿下失散多年妹妹?”
“鸢尾,今晚早点回去睡觉。”花琉璃微笑着拍拍鸢尾肩:“早睡着早做梦,梦里什都有。”
蓝衣太监恨恨地瞪主仆二人眼,他正在述说与自己身世有关血海深仇,这两人是来破坏气氛?
“你继续说,你继续说。”接收到蓝衣太监愤怒眼神,花琉璃用手帕捂住嘴角,轻笑道:“身边这个丫头,也在身边跟不少年,被惯坏。”
“郡主,奴婢脾气虽然不好,但奴婢不会弑主。”鸢尾这话明显意思有所指。
二公主瞪着蓝衣太监:“你这些年跟在大皇兄身边,大皇兄直待你不薄,你为什要做出这阴狠之事?”
东宫太监扯下堵住蓝衣太监嘴巴手帕。
“待不薄?”蓝衣太监冷笑:“他是高高在上皇子,而却因为天阉之体做太监。他高兴赏赐点东西,不顺心就拿脚踹,这也叫不薄?”
二公主扭头看眼太子,欲言又止。
太子倒是不打骂宫人,但是只要惹他不快,他就把人送回殿中省,点情面都不留。
平时看起来老实又听话,没想到……”
她倒吸口凉气,扭头看向花琉璃:“方才若不是福寿郡主,那盘有毒樱桃,就要送到大皇兄桌上。”
裴济怀有些意外:“是郡主发现此人不对劲?”
习惯福寿郡主柔弱模样,裴济怀总是很容易就忘记,这位曾将计就计在敌人军帐中活捉阿瓦。
“都只是凑巧。”花琉璃笑得眉眼弯弯:“开始只是瞧着这太监盘子里樱桃好,想问问他在哪里得。没想到他竟然露出这多马脚。”
时间,大家竟不知这对主仆是在嘲讽英王,还是在讥讽蓝衣太监。只是蓝衣太监塑造出来凝重气氛,被主仆二人成功破坏掉。
英王回过神怒骂道:“胡言乱语,母妃就只生
“就因为这些?”裴济怀觉得事情没有这简单。
“当然不是因为这个。”蓝衣太监忽然拉起袖子,露出手腕上红痣,恨恨地看着英王:“王爷手臂上也长这个,你不会忘吧?”
英王莫名其妙:“本王是长这个,可是跟你有什关系?”
“因为与你乃是双生兄弟,因为天阉之体被贤妃娘娘放弃,做宫里太监。”蓝衣太监双眼充血:“你们知不知道,十岁以前过着什样日子?!”
满室皆静,不知众人是被这个消息惊呆,还是不知该说什,丝间无人说话。
说到这,花琉璃不解地看着被堵住嘴蓝衣太监:“说来也奇怪,这太监看到,表情就变得不对劲,难道平日里待人很苛刻?”
“郡主貌若天仙,又是菩萨似心肠。您若是苛刻,天下就没有宽容人。”东宫太监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个可以拍马屁机会:“定是这太监做贼心虚,在善良您面前,觉得无地自容,便,bao露他阴谋诡计。”
裴济怀抽抽眉,东宫下人,是不是太谄媚点?
“说得有道理。”太子握住花琉璃手:“孤也是这认为。”
裴济怀在心底叹息,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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