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慢走。”
贺远亭看着桌上几乎没有动过菜,面上有担忧之色,似乎在害怕太子误会。
嘉敏面色更加不安,太子会不会怀疑,让花琉璃喝酒这件事,也有她功劳?她似乎被太子冷脸吓着,扔下贺远亭独自留在桌边,也跟着匆匆离开。
太子抱着花琉璃下楼,把她放在马车,就忍不住揉揉手臂,这种抱法太考验臂力。
“对方很有戒心。”刚才“醉醺醺”花琉璃坐起身:“几乎表现得滴水不漏。”
“你怎不说话?!”可是因为贺远亭沉默,激怒醉酒花琉璃,她似乎想去抓他衣角,却因为胸口难受,只好捂着胸口颓然地坐回去。
“郡主,你认错人。”贺远亭伸手移开酒盏,不让酒水打湿花琉璃衣摆:“在下是贺远亭,非你未婚夫。”
“贺远亭是谁?”花琉璃揉揉脑子:“哦,那个回不家倒霉皇子?”
贺远亭捏酒杯手微微用力,随后笑道:“郡主,你说笑,在下在贵国做客,怎算得上倒霉?”
“亲哥哥病死,都不能回去看,他不倒霉谁倒霉?”花琉璃打个酒嗝:“不过谁让大理寺查到,玳瑁国有人……”
在感。
花琉璃瞥嘉敏眼,随即端起酒杯饮而尽,辛辣酒水呛得她面色通红。
“生死喜怒皆不能由自己选择,这样人生有什意思?”她边咳嗽,边又喝两杯下去,双眼中沾上层厚厚水雾。
“郡主,你醉。”
“你胡说。”她单手撑着下巴,皱起好看眉头:“酒这种东西,真难喝。”
“你不怀疑他?”
“不。”花琉璃摇头:“在装作醉酒时,故意含糊地提起他不能回玳瑁原因,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只要是正常人,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与自己有关事,都会有些下意识好奇心。
不感兴趣只有两种人,种是真正圣人,另种是假装不在意人。
“这件事对们而言,并不是最重要。你先朝地上呸
她声音越说越小,贺远亭没有听清后面字眼。
他神情温和,似乎并没有把花琉璃话放在心里,也不在意她说什。在他眼里,花琉璃就是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醉鬼。
见花琉璃趴在桌上,嘉敏还没来得及唤花琉璃婢女起过来扶把,包厢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贺远亭抬起头,目光与太子视线交锋,起身朝太子行礼:“在下见过尊贵晋国皇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看他眼没有说话,走到花琉璃面前,面色阴沉地看她许久,弯腰把人抱进怀里,大步离去。
“酒这种东西,本就是越喝越愁。”贺远亭笑笑,拿走花琉璃面前酒杯:“郡主以往没有喝过酒,这种伤身体东西,还是少碰为妙。”
“殿下,你为何不信?”她突然醉眼惺忪地看着贺远亭,贺远亭轻轻怔,看到花琉璃这双眼睛,他顿时明白过来,她口中殿下不是自己,而是晋朝太子姬元溯。
“早知道你如此伤人心,当初就不该让爹爹与娘亲,答应这门婚事。”她自嘲笑,“你宁可信宫女谣言,也不信?”
贺远亭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嘉敏还在努力调整坐姿,似乎想让坐着自己,看起来不那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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