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装饰明媚阳光,空气却像寒窑样冻,没有点儿人气。
主人只是离开两三天而已,至于这样死寂沉沉吗?也许至于吧。房子总是要有人住,没有人房子,只是灰尘蛛网壳子,和虫蛇鼠蚁天堂。
他路过厨房,进入卧室,拘束视线散开,先看见是束放在电视机柜上花束,花束插在个透明玻璃瓶内,玻璃瓶内没有水,鲜妍花朵早在干涸中萎蔫,垂着头,软趴趴搭在玻璃瓶边沿。
玻璃瓶底下,还有星星点点紫红,是紫色花瓣揉碎后痕迹。
风呜地咆哮,窗帘如蝙蝠翅膀样抖动扬起,光线骤暗又骤明,他终于看见沙发上小个子女人,和小个子女人身前无数人偶。
纪询挂电话。
怀孕确实是个很有杀伤力东西,蒋阿姨来得很快,到也没对他们产生什疑问,直接领他们上楼,拿钥匙开门:“今天冷,你们赶紧进去,怀孕小姑娘千万别冻着。”
门打开,纪询拦住夏幼晴,最先进入。
这是个典型单身公寓小房子,进门先是厨房,然后才是客厅与卧室。房子里头收拾得很干净,连抽油烟机都不见多少油污。
厨房角落有个筐,很普通竹篾编箩筐,但箩筐口缠圈干花,于是就连放在里头几把最朴素黑伞,都变得富有意趣起来。
什吧,没听说更多。”
“你最后和她联络是什时候?”
“前天晚上九点十分。”夏幼晴记得很清楚,“那时候在洗澡,出来看见有未接电话,回拨时候无人接听;第二天再拨,电话关机。”
车子到小区,夏幼晴下车时候紧张说:“没有奚蕾房子钥匙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纪询说着,扫眼周围,往个方向去,“等五分钟。”
女人横躺在沙发上,衣冠整齐,只手虚虚垂落,其貌不扬脸上,神色宁静,像是普通地睡着,做个平凡梦;她另只手,虚虚握着,掌心里有只木雕人偶。
人偶是女孩,扎着两个小辫子,脸蛋圆润,衣裙鲜亮,头发漆黑,各个地方都被涂饰出上好
再看挂在墙壁上布艺,花色很杂,看得出全由碎布头拼凑,饶是如此,也轻轻巧巧遮盖老式建筑墙壁上不可避免裂缝。
个干净整洁,极富生活情趣女人。这样女人,不该犯这个错误。
纪询目光从玄关处没收拾泥土挪开。这点点散碎泥土,让人想到被蚯蚓反复钻磨后样子。想到蚯蚓,软体动物似乎就钻进衣服里,攀到皮肤上,沿着他背脊悄悄往上爬。
他虚虚握起拳头。
今天真有点冷。
不用五分钟,两分钟后他就出来,手里拿着手机,已经拨通房东电话:“阿姨你好,是奚蕾哥哥,她回老家匆忙,忘记把钥匙留下来,和怀孕妹妹在楼下等她……你马上过来?好,非常感谢。”
这是怎办到?
夏幼晴满脸愕然,站在旁边泪痣青年读出她内心般解释:“这个中介公司距离小区最近,从人类趋近原则讲,房东将房屋在这里登记出租概率最高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夏幼晴好奇这人身份。
泪痣青年没有回答,从头到尾,他视线都没有真正落在夏幼晴身上,他始终在看纪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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