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半年没见,你也学会公器私用开后门?”纪询用玩笑敷衍过对方关心,这玩笑引得袁越微微发窘,连嘴角都抿得深点,露出颊边颗隐隐约约酒窝。
袁越长相其实很阳光,他性格方正,但并不死板,之所以显得有些严肃,除脖子上伤口之外,还因为他笑起来就露出天生酒窝,怎看怎显得年轻。
个刑警队长长成这副模样,实在不够成熟稳重,无论是在抓捕罪犯还是带领手下警员上,似乎都有点陷入下风,所以袁越越来越不爱笑。
有点可惜。
纪询想。
袁越不是善于闲聊人,最初关切之后,直接切入主题:“死者是你朋友?”
“……算是。”
“今天你带回来人是凶手吗?”
“怎知道?又不是神探,看眼就知道谁是真凶。”纪询先是失笑,继而以探讨水果甜还是不甜语气随意发挥,“应该不是吧。是话不就太无聊吗?”
“那,要和二支那边商量下,将案子接过来吗?”
”
但切都没有意义。
十分钟后,谭鸣九走出询问室,手里拿着张折得皱巴巴单子,这是曾鹏自口袋里拿出来,奚蕾三个月前在阳光医院打胎单子。
“曾鹏说孩子不是他。”谭鸣九牙疼得直抽气,“孩子不是他他还买房想和死者和好?再老实人好脾气,也不至于绿云罩顶喜当爹还这样唯唯诺诺满心付出吧?”
“要想生活过得去,头上总得带点绿。”和谭鸣九搭档记录员调侃,“看曾鹏倒是真心,至少房子名字,切切实实写是奚蕾。”
当年他入警队时候,袁越做事认真归认真,说说笑笑时候也不少。
不过可能从今开始,这种委屈就不用袁越个人承受。二支霍染因,也是个光凭样貌并不足以服众男人……
“想什呢?”纪询肩膀被拍下,他回过神来,听袁越说,“没有和你开玩笑,刑侦两个支队,彼此调调手头案子,也没什奇怪。”
“得,别人不知道,还不知道?上面句话,下边跑断腿,现在还有谁敢不卯足力气破案?”纪询失笑。
近几年来,宁市在这方面抓得越发严,早早打出“命案不破,现场不撤”口号,虽然因此让刑侦支队警力捉襟见肘,几乎每个刑警都熬油点灯地加班
纪询见到袁越稍稍压下眉眼。这人身上有种不动声色温柔。这种温柔在平时或许因为他拙于言语而不显露在外,可只要到达关键时刻,就下变成汪洋大海,无边无际。
有时候纪询觉得袁越像件老式冬衣。
基础,显土。
永远缺它不可。
夏幼晴真该来找袁越。纪询想。袁越绝对不会让她失望。袁越不会让任何人失望。
霍染因没有参与他们对话,他在翻今天晚上记录,当目光扫到处时,停住:“纪询出现在摸排现场,和曾鹏发生冲突?”
“哈。”谭鸣九探过头来,“怎这案子哪哪都能见到他?冬眠三年终于睡够?”
*
“没什好担心,过去年终体能测验,可是蝉联冠军。别说个没受训普通人,就算三五个,打不过总也跑得掉。”
二支办公室里,纪询三言两语回应袁越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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