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!
这声粗话还是在心中骂出来,纪询瞪着袁越站起身。
“两位队长继续讨论案情吧,这个闲杂人等就先回家,万有事——也千万别打电话,不回!”
纪询离去让办公室短暂安静下,霍染因收起那点只因纪询而生揶揄。
“考虑到案件特殊性,提议唐景龙案先和奚蕾案并案处理。”
那是斑驳绿色霉点,泛黄浑浊尸水,在其上滋生白色蛆虫,还有这些东西载体,灰白色,失去所有生命力,只余下肮脏和丑陋被啃咬得凹凸不平支离破碎脚骨——它组成向日葵叶子。
块臭肉。
堆臭肉。
堆被拼接摆布,奇装异服臭肉。
“——!”
葬场塞,挫骨扬灰后再倒海里毁尸灭迹——为什会把尸体往个必然被发现地方放?哪怕它被发现时间迟点。”
这是个疑点,但现在也讨论不出结果。
纪询接着说话,有气无力,不过脑。
“唐景龙在这节骨眼上被杀,尸体又被分尸再被造型,造型花样还和奚蕾名字中‘蕾’有所关系,怎看都是起报复式凶杀案。不过有点好奇。在警方依然着重办理奚蕾案子情况下,对方为什这急着杀人,且肯定唐景龙就是真凶。”
凶案现场照片顺利通过投影仪出现在墙壁上。霍染因做这些时不动声色,做完正要开口,不妨袁越先出声。
“好,会把资料全部移交给二支。”袁越点点头,将简笔画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。
“都画完,不拍给纪询吗?”霍染因多说句。
“不用。那家伙脑袋很棒,有图像记忆,只要看过眼,所有细节都不会忘。”
袁越开始脸上还带着些微笑,说到后来,也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想起什,居然没做好表情管理,让心里低落浮上面孔。
霍染因不去深究,等到袁越走,他独自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,
纪询霍然从座位上直起声,冲着还拿遥控器霍染因,声粗话险险出口。
“你故意吧!”
“什故意?在办公室里讨论案件时候拿投影仪放现场照多正常。”霍染因淡淡说,恶劣笑意在嘴角闪而逝。
“袁越?”
“……嗯……”袁越望着天花板,“在办公室里讨论案件也用投影仪放现场照。”
“不要局限在奚蕾身上。”袁越把所有都看在眼里,却仿佛什都没有发现,继续本正经地同好友对话,“唐景龙作为医药代表,社会关系复杂,接触人面也广,再加上之前曾被曾鹏袭击,涉入凶案人尽皆知,不能排除凶手原本就与唐景龙有恩怨,故意挑这个时机下手,干扰警方侦查方向。”
“说得是。”
纪询附和声。顶着书说这多话,他也颇感憋闷,干脆抬手,拉下盖在自己脸上书……继而就在措不及防间看到被投影仪投到墙壁上现场尸块照!
那是个巨大垃圾袋拼凑而成向日葵。向日葵中心花盘是黑色塑料袋,塑料袋被麻绳捆出个个四四方方格子;边沿是黄色塑料袋,条条扎成长条形袋子组成向日葵花瓣;余下有绿色袋子,组成向日葵根茎和两片叶子。
这些塑料袋已经被野猫野狗咬破,露出其中装有内容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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