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正好红灯，他停车，拉手刹，控制好车辆后，方才双手搭在方向盘上，转头冲纪询微微
笑。路旁霓虹
光打在他脸上，他眼下泪痣在光中闪烁，为这笑平添魅惑：
“先威胁你，利用你，榨干你剩余价值，再将你绳之以法。”
纪询低笑出声。
他端起霍染因买来饮料，喝口，是热牛奶，醇厚甘甜味道在他味蕾上游曳开来，如今天晚上对话。
直到此时此刻，他终于对霍染因提起点兴趣。
“上边这些话意有所指。”纪询饶有兴趣说，“霍队，从你第次见到
开始，就对有先入为主观点，没说错吧？”
“没错。”霍染因坦然承认。
“那不妨再开诚布公地问问：从开始到现在们接触不少，你大约始终都没觉得是个好人——那为什
你对态度反而越来越好？”
“因为聪明。”
“……？”
纪询瘫在副驾驶座上懒得动弹，也无所谓霍染因到底去干
什。
直到几分钟后，对方拿着两杯饮料回来，杯递给他：“给。”
纪询瞧瞧，眉毛揪下又弹开：“这算什，打个棒子给颗枣？”
“算是歉意。”霍染因将这杯热饮放在车内水杯座中，“现场确实有疑点，维持观点，你在这件事中说部分谎。但同样，你也贡献极大线索——你不是嫌疑人。”
“可多谢霍队长火眼金睛明察秋毫。”
。”
霍染因声音转冷。
“纪询，你隐瞒个出现在现场又离开人。”
“哦，霍队这分析也很有道理。”纪询说，“那霍队是不是要把带回局子里起审审，正好趟车拉回两个嫌疑人，省油。”
“不解释吗？”霍染因说。
他靠会儿窗，在车辆行驶轻震中捕捉着丝睡意，那丝睡意总像
纪询还以为自己听错，他当然没有听错，霍染因依然用四平八稳口气说：
“第，你坏也不影响你会查案子；第二，正因为你坏，所以才要接近你解你抓住你把柄，然后……”
霍染因故意停下。
纪询接上话：“然后把绳之以法？”
“不。”霍染因回答出人意料。
“不客气，基本操作。”霍染因重新启动车子，“不冤枉个好人，不放过个坏人。”
“好坏相杂怎办？”
“那要先看看他有多坏。”霍染因望眼纪询，“再狡猾罪犯，哪怕时能圆谎，也会在时间中原形毕露。”
“时间确实能决定很多东西。”纪询随口附和。
“决定不是时间，是在时间中孜孜不倦挖掘真相人。”霍染因却语调冷淡。
“这有什好解释，逻辑严丝合缝，来点掌声。”纪询漫不经心拍两下本子，权做鼓励，“不过纠正点，从不觉得自己厉害，霍队最好也别觉得厉害，不然早晚会大失所望——喽，好。”
纪询停下手中绘制动作。
充斥着车厢笔尖摩挲纸面沙沙声总算停止，本子被递回到杂物箱，霍染因在本子合上前看眼，是幅嫌疑人全身像。
画得很仔细，身材面貌衣着特征染发颜色，全部都画出来，旁边还有纪询对这嫌疑犯简短分析，完全可以按图索骥。
霍染因将车停在路边，开车门往下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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