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心荷把抛尸地点选在梧山,就是希望利用梧山转运垃圾时间来误导们。她知道尸体定会在23号被发现,18号到23号,5天时间,尸体腐烂程度在初步法医检测时无法精确判断到哪天。
“奚蕾案中留存在警局DNA让梧山尸体第时间得到确认,们疏忽大意,未再用别方式确认死者身份。譬如凶手带走脑袋带走指纹却忘带走陆平没有骨折左手手臂,这本该是破绽。
“陆平杀奚蕾以后,原本要远走高飞,这也是为什邻居很早就看到他收拾行李原因——这也误导们,让们直到此时还以为陆平犯案潜逃,准备联合各单位下发通缉文书。
“但事实上,陆平早在准备逃走之前,就被安心荷找到。邻居证言里最后看到‘陆平’丢垃圾那天,她看见不是‘陆平’,是杀死陆平后伪装成陆平安心荷,安心荷手里提着垃圾袋,才是陆平——已经被电锯分尸后陆平。
“当19号唐景龙活着出现在别人面前,他就被动帮凶手完成完美无缺不在场证明。凶手利用唐景龙自以为高明手法,也利用警方盲目自信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完成自己杀人诡计。”
‘他’。”
之前去唐景龙家中调查时,饶芳洁不经意句话,在此时成为有力佐证。
饶芳洁说:“好像几年前他生病,唐景龙还帮过他。”
“做完手术以后,”霍染因继续说,“唐景龙也没有将这位患者放养,他直将患者留在自己眼皮底下多方照料,最后甚至帮助患者尿毒症儿子,换肾脏。这世上多少患尿毒症人,在医院苦苦排队也等不到肾源,只能在绝望中离世。”
“父子性命相继被救,患者无以为报。”霍染因冷冷道,“只能帮唐景龙杀人——他在奚蕾案中并非没有留下DNA,而是留下无数‘唐景龙’DNA;而后,他在家中被杀,尸体被肢解抛弃到梧山伪装成唐景龙死亡,制造安心荷不在场证明——他叫陆平。”
霍染因毫不在意说出将自己连带批判在内反思陈词:“事情到现在,作案手法已经很明晰。”
“确实明晰。”纪询不否认。
“那就剩下作案动机。”
他停下来,走到窗边,看向黑沉沉望不尽尽头山。
这些山将这座山村合围着,月色下密密麻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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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在18号时候,先杀陆平,他是唐景龙杀死女儿帮凶。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蕾蕾从前和打电话时聊过陆平吃药。他是接受骨髓捐献白血病患者,他DNA,就是捐献者DNA。唐景龙救过陆平,女儿知道唐景龙秘密,唐景龙想杀死女儿,他到底怎杀,想想就明白……”
“来到陆平房子前,陆平正在院子里做木工。敲门,告诉陆平,是唐景龙派来给他送钱,陆平没有怀疑,进去后还和他说两句话,而后用针筒将硼酸注入陆平体内,再用院子里电锯将陆平分尸丢弃在梧山。”
“等到第二天,19号,才去见唐景龙……很失望。”安心荷平铺直叙,“临死前,唐景龙颠来倒去,能说只有钱。如果钱能买回他命,那钱定也能买回女儿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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