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层散开,月在天空中露出猫眼般森森凶光,那凶光闯入窗户,照亮他苍老手,和他手上森寒冰冷铁块。
把枪。
他握着这把枪,发出声呼噜似叹息,像食肉猛兽打个响鼻。
“放心吧。”霍染因漫不经心,“布控抓捕工作不是个人负责,也不是个人去,这些作战计划都会经过反复推敲……”
他再看眼纪询。
“不过会将你意见整理记录,继续调查,深挖孙福景。现在,可以回去好好睡觉吗?”
纪询只回三个字。
“你好烦。”
他跑过马路,抓住还站在原地霍染因肩膀,他语速飞快,在这瞬间里似乎被点燃生命热情,说出每个字,都如道跳跃火焰:
“你说没错,说也没错。把它们结合下,就是——”
“钱树茂为孙福景做牛做马多年,手里确实有孙福景罪证,但他迟迟不敢拿出来,是因为他始终忌惮孙福景力量,他之所以选择现在动手,是因为他被逼无奈,他知道孙福景要将他推出去顶罪,所以他才出此杀人下策,意图自救——而这‘力量’,恐怕不止们以为福兴教育。”
“有预感,”纪询,“孙福景这条线再挖挖,还有不少惊喜。你们在布控和抓捕上要额外注意。”
霍染因视线在纪询脸上停留许久。
*
夜深,家人都睡。
没有开灯客厅里,孙福景捻着三根点燃香,香头团暗红火,在黑暗里如人呼吸般明灭。
他持香,对妈祖神像拜三拜,将香插入香炉。
而后他打开神像,从神像中取出样东西。
这时候纪询总有不样光,为他所寻找许久光。
他思绪像被蜂蜜沾上,在黏稠又甜蜜感觉里挣扎好会,才挣扎出清醒来:“说得通,但目前没有足够……”
“证据证据证据。”纪询不耐烦嘲笑,“证据是你们警察事,说点预感犯法吗?这可是看你们马上就要去抓人,提前提醒,以免——”
“以免犯和你样错误,被罪犯挖坑活埋?”霍染因同样嘲笑。
“……”纪询惊叹,“你心眼真够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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