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有
阵过电似
战栗掠过霍染因心脏。
他手轻微地抖
下，是肉眼看不见，谁都没发现颤抖。
但这颤抖烙印在他心口上。他难以形容这是恐惧还是激动还是别无法表达情绪。
霍染因猛地闭眼，然后又迅速睁开，身体上颤抖没有，但并不消失，而是进入心底。
他心在摇动，跟着纪询目光摇动，摇动出恐惧，摇动出微怒，还摇动出薄刃出鞘即将嗜血兴奋。
“这你就错。”纪询说。
“哦？”孙福景，“
哪里错？”
纪询微微侧头，他看向孙福景，嘴角牵起缕饱含深意轻蔑微笑。
“罪犯不要自以为是去揣摩警察。”
他再度转向霍染因，朝其递去眼神，他们没有彼此直白沟通过，耳机里也没有明确指示，所有希冀都在这眼之间。
刑警队长抢先步，抽出腰间枪套里手枪，牢牢握在掌心。
纪询不以为意，收回手：“行，队长枪法准，让你来，要让自己来，会怕，确实有点难以下手。”
他说话带笑，还环顾四周，颇有些古代关羽刮骨疗伤而面不改色英雄气概。
自然而然，最后，这道视线落在霍染因身上。
霍染因神色莫测，如浪潮样汹涌想法掩盖在他坚冷外壳下，只有那只不知觉摩擦扳机手指，多少泄露出他内心犹疑与惊愕。
“十分钟到，车子到吗？”毫无疑问，孙福景真正关心，还是自己出路。他瞥眼纪询伸出来手，面露哂笑，“警官，这不是酒会上商业谈判，不会和你握手，让你缴械。”
“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。”
纪询神色自若收回胳膊，今天他穿件黑色宽大羽绒衣，收起平日里总是没精打采惫懒模样，罕见挺直背脊，微抬下巴，诙谐暗含讥讽，疏朗蕴满锋利，于是转瞬间，他真成地地道道行动组组长。
“不过们不会让你带着人质离开。”
“那大家就拍两散！”
他将这所有难以形容复杂情绪，凝入目光，刺向纪询
准备。
他无声说。
你可以。
敢让枪握在你手中，敢让手臂,bao露在你枪口下。
你呢？
纪询抬起左手，手指指向右臂。
“这儿。”他稳稳告诉霍染因。
这空隙里，孙福景从愕然中醒过神来，他脸上流露出看好戏神色，甚至出言煽风点火：“讲究诚信。只要你愿意照胳膊上开枪，就愿意交换人质。不过想，这恐怕太难为队长吧……”
霍染因手臂抬起来，枪口直指纪询肩膀。
孙福景脸上看戏神色更浓，看似劝说，实则激将：“队长真能枪击自己同伴，自己上级？万这枪没有打好，打中骨头和经脉，让这位组长手臂再也没有办法用力，那该留下多
重心理阴影啊。”
孙福景面露凶狠狰狞，但紧跟着，纪询说出下句话，又打断他情绪。
“但们可以答应你最初条件，先开枪自伤臂，再和你交换人质。”
孙福景霎时愕然。
纪询没有给孙福景消化思考时间，他说完话后，余光迅速扫遍周遭布置，往右后方退小半步，随后向霍染因伸手要枪。
但霍染因速度比他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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