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竭尽全力地将那瞬间
美留在画纸上，直到耳旁传来高爽声音：“……天哪，弟弟，你不是真爱上姐姐
吧？你眼中
原来是这个样子吗？居然能将姐姐画得这
美……天哪天哪，真是赚到，随手捡个弟弟，居然是这个有才华弟弟！”
他讨好笑容刚刚浮上脸颊，高爽又叹口气。
他心弦跟着颤
下，他很怕对方叹气。
下瞬，那种冷若冰霜又回到高爽脸上。
“可是弟弟，你把姐姐画得再美，姐姐也不会留下来。”她望着来时路，“个人生中，定有件事，是道德没法阻止，是法律没法阻止，是爱也没法阻止……要去报仇。”
属于女人疯狂与恣意不见，昨天晚上在空荡荡别墅里，她还能够自得其乐；但是现在，站在阳光之中她却只剩下冷若冰霜。他看见她望着远方眼睛，那双眼睛里头闪着仇恨火焰。
他非常轻易地认出来，因为相同火焰曾经也闪现在他眼中。
他想起对方曾说“杀人”，心中陡然生起惶恐，他试图打断这可怕幕：“姐，姐姐，这里风景很美，给你——”
“拍照吗？”
“不，给你画画吧？”
ToMexcio》，整个操作吓得莫耐双手紧紧抓住车窗顶把手，非常怀疑高爽再多看秒音箱屏幕，他们就真像那部电影结尾样开车飞出公路，坠落悬崖。
“哎呀，真喜欢这些老歌，但是公会里那些小姑娘老嫌弃总听十几二十年前歌，品味老土。就喜欢日不落怎，蔡依林唱多好听啊。”
莫耐努力跟上她话：“这些歌对来说还挺新。”
“嗯？”高爽愣愣，而后爆发出声爽朗笑，再没说什。
吉他和口琴伴着风驰电掣，他们到山顶。
她回看他，再重复。
朝阳金光，化作仇恨火焰，她沐浴其中。
“要去杀人。”
*
莫耐服刑在柳城监狱，
“啊，忘弟弟是莫奈第二，天才小画家。”高爽恍然，“来吧，你想要怎画姐姐，姐姐要摆出什样姿势？会画出《日出·印象》2.0吗？”
“这样就好。”莫耐赶忙说，他取出画纸和铅笔，这是昨天他们用APP下单时候，高爽做主要，他还以为用不上，没想到这快就用上……
当他画笔落上画纸时候，切杂念都消失。
在监狱时候也是，因为没有事情干，只好画画，不停不停地画画，画所有能看见东西——而高爽，是九年间他所见到最美之景。
他快速地画起来，朝阳，女人，女人在风中摇摆头发，女人美丽侧脸。
山顶只有他们两个人。他们到时，天还是暗，黑沉沉，没有丝光照，但是没过多久，不知道哪里开个窗户，丝光突然绽出来。
有线光，再后来，切就顺理成章。
太阳出来，那是个红彤彤脑袋，可怜可爱地在云层尽头冒出来，而后漆黑云朵就像被泼上绚丽水彩，整个天地，寸寸地亮起来。
当早晨第缕光射到两人脸上时候，莫耐听见高爽轻轻地叹口气。
“要是太阳总是日出模样，永远不落下，该多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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