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?!”
纪询叹口气:“大概因为女儿听障,段鸿文和魏真珠家中争吵就肆无忌惮在她女儿面前表现,而她女儿在无意识复述着他们唇部动作。刚才她背对着你们,在说‘别打,求你老公别打’。”
文漾漾震惊又增加:“……这就是她看上去有点恐男原因?”
“不好说。”
文漾漾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:“不行,这就去问问她身上还有没有伤痕留下来,去医院验伤也好让那个垃圾男人受到法律制裁!”
“所以结婚还是好。”魏真珠忽然说,“趁着年轻时候结婚,像文警官这样厉害女性,定能找个好老公,这样辈子就有着落。女人青春不重来,虽然工作很好,但是过这个村,就没有这个店……”
“……???”文漾漾脸茫然。
魏真珠和文漾漾聊天时候没有注意到小女孩。
不能说话孩子总是吃亏,没有办法通过声音来昭示自己存在。
开始,畅畅眼珠还滴溜溜地在魏真珠和文漾漾身上转着,很快,她觉得无聊,开始掰着手指头,又张合着嘴巴。
,实在过于刺人,直到此刻,纪询依然能够感觉皮肤上针扎般感觉。
他若有所思地望望自己被霍染因抓住手,反思自己:“……们这样子真很腻吗?腻到能让人反胃程度?”
霍染因放开手。
纪询撕开糖果纸,将糖果塞进嘴里,甜味刺激着他脑神经。
他脑细胞开始跳跃,好像是群跳蚤,在他脑海中举办个弹跳大赛,但大赛暂时没有结论,直到他看见个从房间里跑出来小女孩。
霍染因理智地拦住她:“如果她需要帮助,刚才就会暗示你。”
纪询则更现实点:“你觉得定会有伤痕吗,伤痕就定能推到段鸿文身上吗?女性被家,bao比女性被强*更加难以立案,因为绝大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都选择沉默和隐忍,这样至少她们表面上看过去还是光鲜,免得被旁人指指点点,似乎虽然受痛楚,但得以保留尊严——而这也使得证据根本无法保存,在法律层面立时居于下风,导致们警察在家,bao环节判定中看着像是个废物。这种讽刺又荒诞现象之所以能够存在,完全在于社会对于女性苛刻道德和精神责备与控制。比起这个,诸焕那个录音还能让们找个理由批评教育他番。”
文漾漾气到直打嗝。
她开始无差别扫射类似天下男人都是傻逼
她张合着嘴巴,也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张合,张合。
纪询凝神望着那张嘴。
*
魏真珠询问结束,三人离开回到警车上时,文漾漾还沉浸在震撼之中,她无法理解问:“纪老师,你说她老公都要杀她,她怎还劝结婚。”
“她老公不但想杀她,平常还家,bao他。”
小女孩只有五岁大,手里抱着图画册。
她跑得飞快,将地板踩得咚咚咚作响,可声声音也没有发出来。
她扑倒魏真珠怀抱里,把图画册举得高高,像是在让母亲解答什疑惑。
魏真珠单手将女儿环住,歉意地对文漾漾笑笑:“女儿畅畅,她有听障,暂时还不会说话。”
“你女儿好可爱。”文漾漾夸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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