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真珠似乎回到那天。
她看见两个男人——她丈夫——交叠地在沙发上——不堪入目。
那刻,过去挨打时拼命麻痹自己说
或是如魏真珠所言,她愿意认罪主动自首供述切,就能定案。
要不要叫文漾漾上来?纪询瞥眼霍染因,以眼神这样询问。
依照魏真珠厌男情绪来看,他们询问恐怕事半功倍,如果找和魏真珠向比较亲密文漾漾上来,说不定效果反而好。
霍染因正以拇指摩擦着执法记录仪边沿。
他视线停留在魏真珠脸上,如同两柄割开血肉,直透灵魂利刃。
魏真珠眼睛在屋子里来回扫视。
纪询说这长串话,也没见她有多少动容之处:“警官,想你刚才说关注警察公众号时间,也可以做这样解释:因为目睹丈夫杀人,非常害怕,所以关注警察公众号……
“至于老公是不是gay,和他杀人又有什关系呢,哪怕他是gay,他也可能与卓藏英发生口角,激情杀人。”
魏真珠坐到高爽床上,莫耐换星空被单摸上去光滑如皮肤,她抬起下巴,面上甚至露出些之前绝没有过傲慢:“你们只能求自己认罪。”
“……”纪询。
“你会认罪,你从开始就没打算逃。”
“没打算逃?”魏真珠狡猾反问,“确实不打算也不需要逃,因为说都是真。”
霍染因不被魏真珠动摇,他指出杀人后,魏真珠与段鸿文相处之间异样之处:“你如果想逃,就不会默认你丈夫杀意。你和段鸿文不样,他哪怕不是凶手也害怕被警察发现丝毫错,为掩盖自己是GAY这件事情,他甚至想为这个做出更大恶,而你,在杀人那刻后,就已经陷入自良心谴责。”
“是吗?那为什不自首,为什说那多谎。”
“因为你憎恨段鸿文,你在戏弄他。”霍染因淡淡指出,“自结婚以来,你始终被段鸿文轻视,被段鸿文压迫,甚至被段鸿文殴打,直到你激情杀人以后。你看到平日不可世、高高在上他,忽然间变成纸老虎,变成手无寸铁婴儿,你面鄙夷,面又沉迷于这种报复快感,哪怕过火被他杀死也可以。看过你今天在询问室里口供,你说这样句话,‘如果他说是凶手话,那就把当成凶手也抓起来吧。没报警又说这多谎,也和凶手差不多,反正都是这肮脏。’想你会说出这句话,固然有麻痹警方用意,也有些发自肺腑之心。”
说实话,是。尽管他已经推理出严丝合缝符合逻辑杀人动机,但那是主观上。
客观上,这个案子就像多年前那起发生在韩国轰动时梨泰院厕所杀人案。个密闭空间,有个死者和两个嫌疑犯,你无法确认是哪个人动手。
梨泰院案子还可以从死者伤口和血液痕迹判断凶手身高和发力方向,而本案现场和尸体却已经被莫耐完全破坏。
在这个条件下,作为侦探,他职能已经结束。
作为警察,接下去最有可能,是在两人都不认罪情况下改变问讯方式,考虑以囚徒困境去获得他们口供,因为他们也符合共同犯罪,区别只在主犯和从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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