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染因默不作声，只看着这两个人。
从警察这里讨不着好，两个老人又朝旁边走去，他们看着不情不愿，但走着走着，还是接受
女儿即将成为杀人犯
情况。
“都是你生好女儿！”魏真珠父亲率先开口，声音还挺大，好像声音足够大，他就有道理，“她居然杀人，
以后还怎
抬起头做人！”
“什叫女儿，那难道不是你女儿？”魏真珠妈妈不甘示弱，同样大声回答。
哪怕这是个吵闹拥挤医院急诊室，他们交谈也吸引周围诸多目光。
实际上他们年龄正好相反。
男六十岁，女五十岁，和魏真珠和段鸿文
样，男保养得好，女操劳得多。所以他们年龄与他们外表正相反。
这是畅畅外公外婆，魏真珠父母。
霍染因之所以如此轻易地认出来，还是在调查魏真珠人际关系时候顺带看见照片。
“是不是警察弄错？真珠怎可能杀人？从小到大，她都是最老实那个。”魏真珠父母看见站在霍染因身旁制服警察，他们赶过来，围着制服警察在说话求情。
还有气！”
霍染因跟着救护车到医院，等畅畅进医院，更详细情况也传递出来：女孩胃中有大量安眠药残留，目前正在给孩子洗胃，但并未发生煤气中毒，鉴于送治及时，不会留下后遗症。
他在急诊室门口坐下。
魏真珠肯定开煤气，也是真想把女儿带走，那为什畅畅没有中毒？
这个问题并不难以解答，现场警察在霍染因耳旁说答案：“阳台扇窗户开着，虽然比较小，还是达成空气对流，所以尽管室内氧化碳浓度偏高，并不足以致命。”
迎着这多视线，两人终于知道尴尬。
他们期期艾艾地坐在隔壁休息椅上，声线也压低到正常水平。
“现在怎办，真珠那边……”魏真珠妈妈再问。
“不知道，杀人能怎办，法院怎判就怎办！没有个杀人犯女儿！”魏真珠爸爸愤怒地说。
“那畅畅呢？”
“肯定是找错人吧，赶紧把她放回来吧，孩子都住院，没有妈妈怎可以？”
对着两个老人，刚才和霍染因交流情况警察把脸板，方方正正国字脸立刻不怒自威起来。
“都吵什？警察不会冤枉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个坏人，别说现在还没有结案，就算们警察结案，也还有法院审理环节，如果真存在抓错人情节，不用你们说，法院也不会判！”
“……”两个老人滞滞。
没有穿着警服霍染因，又坐在椅子上霍染因，被他们完全无视。
霍染因没有说话，他靠着椅背。医院白炽灯照在他脸上，照出他比墙更白脸色。他沉默着，突地想起什，终于开口：“通知女孩家属吗？”
警察肯定回答：“开始就通知。刚才医院也打电话催，说是在路上。”
“不，来。”
霍染因淡淡说，他已经没有再看身旁警察，他看向是自己五步开外，站在急诊室大门另侧对男女。
这对男女五六十岁，男看着五十岁，体态丰硕，揣着个啤酒肚，头发乌黑油亮；女看着六十岁，身材如同麻杆，发上满是星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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