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钱。”提刀客瓮声瓮气。
“……把手解开,给你手机转账。”纪询无语。
提刀客这才走到纪询身后,提着纪询双手,准备对上边绳子下手。
那把刀太长,杵在身后,像是要自后边给他来个透心凉,或者自后边把他双手给斩,纪询有点不放心,额外叮嘱声:“小心点,不要切到手。”
“老板放心。”提刀客转进如风,如今已经对纪询俯首帖耳,“定小心,绝不会失手伤到老板……”
提刀客彻底混乱,他手里提着西瓜刀,西瓜刀跟被透明胶固定在半空中样挥不下去,他先看着纪询,纪询老神在在回望他;他接着看向丝丝,丝丝已经不止使眼色,还在小幅度摇头;他最后朝黄毛看去,黄毛瞪着双眼睛回看他。
提刀客踟蹰半天,对黄毛说:“老板,要不然你先把钱打到账户,们手钱,手胳膊……”
他自觉条件合情合理,可黄毛瞬间变脸色,冲他喊出声惊天动地“傻逼”后,愤而切断视频。
丝丝:“……”
提刀客:“……”
素质吗?果然知法才好犯法?
“都说把他嘴堵住!”网络另头,黄毛听得不耐烦,气到又砸手机,“再说警察找来有这容易吗?”
纪询注意力偏转,他朝大荧幕上看眼,以他眼光来看,那只手机估计要报废。但他没有放过黄毛,报仇要趁早,毕竟忍时越想越气,退步越想越亏*。
“警察找来怎不容易?”纪询撇撇嘴,都不屑指出他们纰漏,实在漏洞太多,像个筛子,“这里就你家拉窗帘还通电还开灯还投影仪还说话吧?别说警察,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劲啊。”
“这种人。”纪询拿下巴,点点黄毛,下结论,“纨绔子弟,肯定是家里有钱但自己没有赚钱能力。被抓,被砍,知道他长相,知道他最近刚逃出海关;和警察关系好,会不让警察沿着这些线索,路查到他家里,找个办法把家里财产给冻结监视——然后他就没钱。没钱,人又在国外,他怎给你们打钱,怎找你们麻烦?他都自身难保!”
说时迟,那时快,就在这个刹
望着黑下去大荧幕,两人不约而同松口气。
丝丝赶紧说:“好好,别闹,赶紧把人放——纪警官——”想想不合适,又说,“纪先生——”好像还是生疏,丝丝咬着红唇,楚楚可怜看着纪询,“纪哥哥?”
纪询打个寒颤,提醒:“纪老师。”
“纪老师,原来你是老师啊,”丝丝松大口气,打蛇随棍上,“老师好,老师妙,老师教书育人,老师对着知错能改学生,不会赶尽杀绝吧……?”
“反正没什事,不和你计较。”纪询说。
“……”提刀客。
“不过他有句话倒是说对。”纪询又说,“现在老板是谁不定。就在你面前,可以现场给你打钱,对吧?待会警察冲进来,还能为你美言两句,让你不受那重处罚或者干脆就不用被处罚。”
纪询说累。
他真是说得口干舌燥,决定就此打住。要是还不成,那就是命,算,懒得折腾。他最后鼓励提刀客:
“好,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,加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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