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霍染因将刀具重新纳入靴子,他默不作声,牵过纪询手,低下头。
月光照亮他低垂眉眼,鲜血则染红他轻薄嘴唇。
他捧着纪询手,将上边血液,逐吻去。
“……?”袁越。
不等他迷惑明白,前方有人叫他,他应声,快步前去。
月光射入,清风吹拂。
直憋着气纪询总算从窒息边沿退回来,长长呼出口气。
“救命之恩。”
“赶紧来个人,把从这个脏地方给挪开!后面也别尿,开枪那个警官心理素质过硬,最后刻抬枪口,没打到你,你还好胳膊好腿,全须全尾着!”
叹息余韵消散在风中,警察们开始干活,谭鸣九吆喝着把丝丝和尿裤子提刀客赶出去,袁越关心纪询,走到纪询身前看眼:“还好?”
“除嘴巴很干手有点僵之外,切都好。”纪询回答。
“来帮你。”袁越说声,低头正要解开绳子,眉头却皱起来,“你手流血。”
“是吗?”纪询还真没发现,“大约是刚才开枪时候不小心滑到,没什事,你先给解开绳子。”
那,只听声巨响,毛坯房闭合门被重重撞开,烟尘四扬,原本只剩三个人屋子霎时冲进整批荷枪实弹警察,冲在最前霍染因眼前晃,看见绑匪提着刀站在纪询身后。
千钧发,他抬枪,开火。
炫目火光自黝黑枪口射出刹那,他听见纪询急促喊声——
“别开枪!”
“砰!”
“不敢当,看没有你也用不着急,都把人直接策反。”霍染因嗤笑道,“再迟来点,你已经被人恭恭敬敬送回家里吧。”
“做人嘛,要擅长自救,毕竟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”纪询随口回答,他手被勒得痛,赶紧动动,提醒霍染因,“快把放。”
不用纪询说,霍染因已经在动手,他自靴子里取出随身携带小刀,刀锋按在绳子上,用力划,将绑纪询许久绳子割断,接着又绕到纪询前面,蹲下来,再如法炮制,将绑着纪询双脚绳子起处理。
纪询呼出口气,赶紧揉揉双手,才发现自己手确实被划破,虎口处划大概2cm口子,倒不太深,就是血糊手,黏黏,不舒服。
“有纸巾吗?”他问霍染因,目光没有向下,生怕自己看见刀锋,今天刀锋已经过量。
“来。”旁边插句话。霍染因走过来。
“不用,也可以……”
袁越突然发现自己被霍染因冷瞪眼。
“?”
霍染因上前两步,直接连椅子带人把纪询提起来,挪到窗户边,再将合拢窗帘直接拉开。
枪响掩去其余杂音,所有人视网膜中,也只留下那抹生在枪口上红蓝火苗。子弹、枪声,以如此霸道姿态碾压其余切,最初怒吼之后,余下寂静便是不出声叹息。
在丝丝姗姗来迟惊叫声中,纪询幽幽叹口气:
“背后人被策反……啊,应该说被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终于迷途知返……”
淅淅沥沥流水声,自背后传来。
纪询阵沉默,忍又忍,终于没忍住脸上嫌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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