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负山没什好说。”纪询说。
每个人生中都会遇到很多人,有些人虽然和你处处相合,情同手足,却躲不过命运种种伎俩,只能眼看着无可跨越鸿沟划在彼此中间,令双方都只能背向而行,渐行渐远。
“和你说说在琴市认识另外个人吧。”纪询接着说。
这瞬间,霍染因预感到什,他屏息凝神,良久,才听见自己有些失真声音。
“谁?”
他也习惯有事没事,就和大家炫耀下自家可爱妹妹。他记得班上绝大多数人都追着他问过妹妹,唯独孟负山,每次听到也当没听见,总以副不屑顾冷面姿态直接走过去。
但是那次,孟负山拿着衣袖擦脸,看着他小熊毛巾好会后,向他提出换寝室请求,等他答应后,孟负山又画蛇添足似问句:
“妹妹真很可爱吗?”
*
把孟负山大学时候故事简单说完后,纪询对着电话那头霍染因笑声:“那家伙,其实挺逗,知道他跑到寝室是因为恐同后,很认真问过他,‘如果是GAY怎办’?结果你猜他什反应?”
来能填报志愿,就把第第二第三志愿全部填首都公安大学,是铁心要用阳光之气洗刷自己身上沾染奶油——他继母带来小三岁弟弟,正是个长相阴柔男孩子。
不过进入公大之后,孟负山似乎也没有完全摆脱来自他弟弟心理阴影。
对方大时候,寝室里有对上下铺,日常处比较好,免不举止亲密些,比如勾肩搭背抱抱,起洗澡同床睡……就纪询眼光看,是真没有什,但孟负山依然忍不住,在大年末,和纪询提出换寝室请求。
那个请求,还是孟负山在某次实战对练之后提出。
他还清楚记得那天情景。那天孟负山下手有点重,他半个肩膀都抽筋似疼,他边龇牙咧嘴,边从背包里掏出水瓶和毛巾擦脸。
“周召南。”纪询,“在琴大附中认识个小朋友。”
“什反应?”霍染因好奇问。
“他睨眼,特酷地丢下三个字,‘不可能’。”纪询说。
“够打脸。”霍染因评价。
“他眼睛间歇性失明。”纪询嘲笑,“看上纪语,倒是他失明人生中难得目光明亮回。可惜纪语直没想歪,总把他当成另个哥哥……”
这种遗憾于不经意中泄露点,又被纪询抹去。
那条毛巾是条咖啡色小熊毛巾。
大学期间,他身上很多东西都是纪语给准备。他家里向奉行男女平等,他有多少零花钱,妹妹就有多少零花钱。他零花钱般当月拿,当月光;倒是纪语,每个月月底,都能攒些结余,少时候二百,多时候二三百。
明明女生比男生要花钱地方多得多,也不知道她是怎攒起来。
总之,因为手头宽裕,纪语就时常会给他送点小礼物,从书包挂件到水杯到毛巾再到运动用护腕,不知不觉,他日常用东西,都被纪语给包圆。
那时候纪语也才14岁,审美总是可可爱爱,他每每带着这些精灵可爱小东西出现,总会在寝室里、在班上狠狠吸波旁人眼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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