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坐在蘑菇凳上，而是滑到草地上，背靠着蘑菇凳。他几乎藏在蘑菇凳
阴影中，他似乎偏爱这个没有人能看见角落，连声音都悠闲
些。
“只是个发生在身旁八卦而已。惊悚八卦惊悚完，正可以借着兴奋情绪，躲过老师管辖，开开心心谈论别事情。”
说道这里，他抬起头，朝教学楼方向看去。
遥远白灯，虚虚摄着他脸，让他脸如张虚浮在黑夜面具。
“人类悲欢并不相通，谁也别觉得自己明白谁。”
“这种事……
们最好直接去问当事人。”
连串简单分析之后，他们已经来到学校后门。
学校后门前是片景观花园，通向后门阶梯两旁种竹子栽篱笆，草坪上还有零零落落蘑菇凳，他们来到这里时候，后门空荡荡，还没有人，纪询看眼时间，距离广播停播到现在，只过五分钟，考虑到池文澜无论如何也要被年段长围堵叱骂番，应该是还没到。
他决定等等人，带着周同学坐到蘑菇凳上。
不过夜风有点大，呼呼风似乎刮来教学楼处杂音，纪询侧耳细听，片刻说：“他们还没闹完啊……好像在说笑。”
，虽然时间很短，但还引来过些关注，班级里也有人讨论过。”周同学思量着。
“时间很短？”纪询。
“嗯，刚到没十分钟，立刻就被学校负责人带进办公室。对，那时候是十月底，周，嗯……29号，10月29日。”周同学补充说。
纪询若有所思：“29离18号隔有十多天。”
“对。”
说完，又阵风过，周同学低头打个喷嚏。
“冷？”纪询这才发现，出教室出得匆忙，周同学原本穿着外套丢在班级里，身上只有件校服并薄线衫。
“不冷。”周同学敷衍。
才怪。纪询5.2眼睛清楚地看见身旁人脸颊在细细颤
“嗯。”
“这时候说笑吗？”
“为什
不？”
“……”纪询转头，瞅瞅周同学。
夜里风冷，周同学已经将拉链拉到最上端，竖起整个领子，遮住下半边口鼻。
“想想……也许有这样可能。”纪询思索着，“尸检要钱，因为警察确认是z.sha，所以甄欢父母开始并没有要求尸检，但流言——多半是许诗谨见死不救之类流言传到她们耳里，甄欢父母心里也存疑，决定花钱尸检，这就检验出甄欢腹中胎儿。有这个胎儿，他们就有新由头，于是立刻跑到学校里来要说法——但在甄欢父母这里，学校反映神速，没让他们闹起来。”
“因为学校和他们达成和解，多半给钱签订协议。”周同学开始接过纪询话头，往下说，“旦学校和家长达成和解……学校其实早知道甄欢怀孕！”
“对，早早就知道甄欢怀孕，却并没有开除池老师，是因为什？”
“因为池老师不是责任人。”周同学呼出口气，淡淡白雾散漫开来，他探知雾中真相，“池老师根本不是甄欢肚子里孩子里父亲。”
“但还是有个问题。”周同学拧起眉头，“明明孩子不是自己，池老师为什要说孩子是自己？他这样说，要付出代价很大，恐怕以后都不能当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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