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文澜脸颊在抽搐。
根代表痛苦与懊悔青筋,正在他脸皮底下动弹颤抖,让那张斯文年轻面孔变得扭曲起来,他辩解道:“不是!最初她因为和男朋友分手,所以想作为老师该关心她,是那些学生开始就在起哄!”
“关心?池老师,你是怎关心甄欢?以老师身份吗?那为什这份关心不用在同样是你学生陈芽身上?你真没有怀揣着私心去关心吗?”
他字字辛辣,句句挖苦:
“如果说陈芽因为漠视甄欢赴死而成个无形助推手,那您呢,您又在这场事故中扮演着什样角色?在前个悲剧才发生短短半个月内,在刚刚才揭露悲剧真相分钟内,您似乎就忘记经验教训,重复模样错误。果然人类能从历史中学到教训,就是人类学不到任何教训。”
“他们就该杀人偿命!”
“……”
纪询张口想要说些什,但夜风里先响起他人声音,道比纪询冷得多声音。
“这句话自你口中说出,真让人有点意外。”
周同学从草坪里走过来,藏在发帘下眼睛闪着寒星样光。
他在原地踟蹰片刻,最后将目光转向依然木愣愣站在路灯下池文澜身前。
“池老师。”纪询说。
池文澜眼珠子动动。
“池老师,你要不要追上去?”
“追上去干什?”池文澜反问。
“够,够,闭嘴,你们不要再说话!”
池文澜痛苦蹲下去,将脸埋入膝盖,人可以欺骗他人,人无法欺骗自己,他当然知道他做错,要不然为什自甄欢死后,他就夜不能寐?要不然每次
“池老师,在你义正辞严指责他人时候,你似乎忘记,甄欢死也有你份功劳。”
“是帮甄欢!”池文澜怒道。
“怎帮她?从暑假直帮她帮到她跳水z.sha?”
“帮她——她孩子根本——”
“根本不是你。”周同学冷冷哂笑,“多稀奇。你做错事,良心不安,试图用个错漏百出谎言敷衍众人,以种自以为是殉道获得良心上安宁,于是就有站在崇高道德高地指责他人立场。可是池老师,请你清楚认知到,在暑假以来,但凡您有些为人师表自尊与自觉,学校都不会传出甄欢与您谣言,没有这些谣言,不用时时刻刻承担他人指点与目光甄欢,还会z.sha吗?”
“陈芽她……看起来有点激动。”纪询顿下,“也许需要老师开导。”
“被解聘,已经不是她老师。”
“但你或许可以联络她班主任,把情况说明,或者用别表述,让能够负责人及时关注她情绪和心态。”
“关注个杀人犯情绪和心态?”池文澜冷笑,“你们倒是挺好心。不过看不需要吧,如果杀人犯真有这脆弱,当时是怎对甄欢说出那种话!是怎面不改色让甄欢去深水区!这些小鬼,这些恶毒小鬼……就是披着孩童外皮恶魔!”
他声音越来越大,越说越激动,最后咆哮出声,将手中黑色皮包重重掼在水泥地上,包拉链崩开,里头东西自裂口挣出半截,齐无声无息躺在大家脚下,像具穿肠烂肚干瘪尸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