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询又问,他稍稍挪位置,将额头贴着霍染因额,将个恶劣牙印,落在霍染因高挺鼻尖上。
“……你。”霍染因几乎忍耐不住地出声。
然而还没完呢。
纪询调笑:“其实相较刚才两个,霍染因,更想和你身体紧贴着身体,贴到丝缝隙也不留,这也算是贴贴吧?”
“你玩够没有?要开始就开始,为什这多废话?真不行吗?”霍染因讥嘲。
但霍染因依然紧张。
这种紧张暗藏在对方游刃有余外表,忍耐不言内心之下。
今天确实应该紧张。
纪询也有些紧张,因为今天和过去不样,过去任何次都不样。
所以他态度也和过去不尽相同。
他抱起霍染因,将人放到床上,又回身来到窗户前,将酒红色丝绒窗帘刷啦拉起,密密遮上窗户,使窗外如水夜和在水中闪烁浮动霓虹灯影尽皆消散。
也使世界消失在他们之外,他们消失在世界之中。
纪询又回身,回到霍染因身旁。
霍染因沉默许久,在这时候忽然勾起嘴角。
“嗯,这回说比之前好点,至少不像颁奖台上颁奖词。”他恶趣味笑笑,念刚才纪询说称呼,“……糊涂侦探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霍染因定定地看着纪询,目光瞬不瞬。直藏在他内心最深处话被逼出来,现在,他在等待纪询答案。
等待漫长令霍染因身体油然升起股战栗。
恐惧抓捕他。切外在都静止。
时间,声音,纪询动作。
可是内在重又沸腾起来。
纪询没有被霍染因挑动。
“都说不好骗,你还习惯性装模作样,明明只是害怕再被说下去你会失控,偏偏不愿意承认。”纪询慢条斯理说。
“……”霍染因,“那是你
他忽然提起件事情:“晚上你到房间里和说话时候,是不是悄悄地贴?”
“……”霍染因。
“当时你是怎贴来着,脸颊碰脸颊……?”
纪询说,他脸颊贴向霍染因脸颊,感觉对方脸颊微微僵硬,是咬住牙根样子。
“还是额头对着额头?”
“糊涂侦探现在很清醒。”纪询揶揄,“不好骗。”
“哦——”霍染因拖长声音似在嘲笑,他扯扯衣领,先看着纪询,又看向桌子,上边有他刚刚买东西,“那来吗?反正东西都准备好,气氛这好不做,很亏哦。”
霍染因脸上依然派风流随意,然而纪询在霍染因满不在乎表情同时,也看见霍染因撑着床垫手掌。那只手掌微微屈指,关节泛白。
霍染因在紧张。
两人其实已经足够亲密,早已拥有彼此。
他血液,脏器,全都像被放在铁板上炙烤,每分秒都无比难捱。
直到纪询吻上来,吻上他眼睫。
很轻很轻,很绵长很绵长个吻。
这个吻像是透过表层身体,吻到他内在,吻到他沸腾血液,吻到他烧炙脏器,吻到他狂跳心脏……将切不安与焦躁都慢慢,缓缓,安抚下去。
“那是因为你这个嫌疑人狡猾把真心包裹在谎言里。你诡计太过高明,被你勾去理智变成糊涂侦探。”纪询自嘲,“糊涂到分不清真心和假意,直到现在才找到真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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