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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你报警
吗？”
纪询听见霍染因
声音，对方询问非常直接。这也是理所当然，对于这种哪怕放在睡前恐怖故事合集中都合格事情，此时不报警，更待何时？
“没有。”老胡说。
“为什
？”霍染因追问。
坐在那里出神许久，听见又
阵悉悉索索声音，知道该立刻离开那里，若是刚才人发现，就是九死生，但窥视这样绝无仅有之事好奇又牢牢拽住心脏，控制眼睛，悄悄再次透过石头望向工地。
个看不清面容矮个子轻盈跨过地面碎石。
他目明确，分毫不差走到刚刚封好那尊佛陀前。
他蹲下身，放下手中块牌子，又拿起刚才那块写着偏殿-四大天王牌子。然后，再度轻盈离去，眼也不回头望。
这才发现，新牌子上写着主殿-十八罗汉。
总之，那个灰衣服从板车上拿起块淡黄色，大约是大块油布样东西在模具里铺好，再把板车上人推到上面，用油布密密裹起来。
那人很细心，还用胶带固定番。
当时不懂，后来查些资料，这样是防止尸臭外露，做下这种生杀大事人，考虑总比周全。
然后就是水泥，铁灰色，沉重水泥，自他胸腹处落下，点点，向两头蔓延，终于抹平他身体，抹平他容颜，抹平他存在。
再然后，又是模具，模具合上。
注意到，那个人是背朝天空，面朝地板，趴在板车上，模样魁梧，是个男人，他脑袋和双腿，都垂落在板车以外，接触着地面。
看到这里，还不知道这个人是生是死。
但已经开始担心他和地面接触脑袋——也不知道那水泥地板会不会弄花他脸？
好吧，这与其说是担心，不如说是好奇。
路看着，看着这个灰衣服人拖着车子来到水泥池前，又看着他将水泥浇入模具……这里得说下，寺庙佛像总体来讲，有泥塑，木塑，金塑等等。
“人老，就怕事啊……”老胡慢吞吞说，“个老头，多事不如少
灰衣服是谁？矮个子又是谁？
他为什要换牌子？
之前牌子立错吗？新牌子是正确牌子吗？
当寺庙重开，人来人往，香火萦绕，人们虔诚叩拜佛祖时候，知不知道，香火掩去是尸臭味，彩绘描补是枉死魂。
那尊尊形态各异，金刚怒目佛祖中，又是哪尊，藏尸体？
结束。
无论他之前是生是死，现在切都结束。
灰衣服拖着板车，轻轻松松地走。
又是“咔嚓——咔嚓——咔嚓——”声音，那声音渐渐消失，消失在俯着巨兽黑色寺庙中。
只留下无人工地，以及具腹中藏尸佛陀。
般庙内主佛要木雕，要金造，唯有旁边那些不怎重要佛陀，才用泥塑。
这点常识，就算从不拜佛，也弄得明白。
而且还知道他倒入泥浆模具，就是偏殿里四大天王——这倒不是认出来，而是旁边放着块牌子，牌子上大喇喇地写着“偏殿、四大天王”。
想来也是寺庙修缮人怕泥瓦匠弄错，特意写好吧？
寺庙修缮人在这种细节上，做得还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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