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紧最后两步路，扑到两辆轿车之后，再握紧手枪，返身盯着身后
红色轿车。
假设还有
线可能，追上来不是杀手，而是路过车辆，是警方便衣……
车子近
、更近。
稳稳当当，快速迅疾地接近他们。
他心随着车子路开近而路下滑，滑进到无底深渊。
“也就是说，没法开枪。”
“能开枪。”
“但瞄准不。”
情况紧急，两人问答，语速飞快。霍染因最后说：“这样你，留在这边也是累赘。”
霍染因脸色苍白到透明。
他和霍染因现在所在位置背后，是片斜坡，但冬天里，植被不丰，只有株株活似吊死树枯木杵在那里，完全做不遮挡。
纪询带霍染因奔去，是前边两辆车子。
爆炸没有彻底把两辆车子炸毁，火焰虽然在烧，但此时此刻，只有它们，还能当临时掩体……
“纪询……”
纪询眼睛看着前方轿车，耳中听见霍染因声音。
拨急救电话——”纪询立刻说。
“不……是……地面……”霍染因声音很低，说话很费劲，半天才能从喉咙中挤出个字，他脸色已然苍白，血液正携带着他生命，点滴自他后背处渗出。
“地……”纪询刚说个字，就闭上嘴巴。
他也感觉到。
地面正在无声无息晃动。
他极力朝前看去，想要看清楚开车人模样，但晃动视线只为他勾勒出片空白，片惨然淡漠空白。
他阵阵地出汗，汗水漉湿他身上所有衣服。
直到霍染因蓦地抬枪，直到红色轿车降下车窗。
“砰——”
他抽出手枪，他已伤得这
重，但手枪还是牢牢地握在他掌心。
他冷酷命令：
“放下，赶紧滚。”
“哈……”
纪询居然没忍住笑声，无数话在他心里烧开水样翻滚着，他什都想说，什都没说。
霍染因声音低微虚弱，他正侧躺在纪询怀抱中，面容冲向纪询身体，理应看不见周围景象。但他声音又是如此清晰和冷静，好似已经完全掌握局势，并作出最佳判断。
“你手受伤，直在流血。”
“能坚持，别担心。”
“你眼睛怎？”
“有点晃……看不太分明。”
他视线自霍染因脸上挪开，看向道路尽头。
尽头里，出现车辆影子，不是警车，是辆红色轿车。
是警察车子？是路人车子？还是……杀手车子？
纪询来不及做更精准分辨，当他捕捉到这辆车子时候，他身体已经开始行动，他倏然将地上明显不能行动霍染因抱起，咬牙朝前方跑去。
这是郊野，没有人，没有房子，只有林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