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越说完这些介绍,以非常确定口吻下结论:“他们家境都很普通,无法负担高额医疗费。因此,他们有极大动机选择铤而走险犯罪,到监狱里利用免费医疗为自己治病。”
纪询喃喃说:“记得,审讯时候,诸焕对法律很熟悉。”
霍染因皱眉:“如果把替罪做成门生意,熟悉法律,只顶替自己能承担罪责又不至于折太深,熟读法律就是必然。你们传讯席永川吗?”
纪询想起,绑架自己三个人里,孙宏发和其他两个人并不熟,如果说这些人在绑架时就预留被警察发现可能,于是找个不善长新手作为预备替罪羊,事先和他谈好条件,这样就能解释,为什他们会接黄毛这单漏洞百出绑架案。
所谓漏洞百出只是迅速抓到可以定罪人警察眼里,要不是发现孙宏发手机里和诸焕联系,谁能想到被抓那容易也是有问题?
怀鬼胎两人对视眼,又齐刷刷地看向袁越。
而袁越笑得很欣慰:“之前老觉得你们气氛有点不对劲,好像看彼此不太顺眼似,现在终于放心……”
纪询回想起之前他和霍染因幼稚互相删微信行为,时缄默,挣扎番,放弃扭转袁越那没救脑回路,转移话题:“你是慰问完们下午就走还是打算玩几天?周局那好心肯连着放你假要珍惜。”
“不算放假,其实也是来聊公事,所以下午就走。”他转头面向霍染因,“霍队你还记得孙宏发,也就是绑架纪询那个人手机里有诸焕联系方式这件事吧。”
霍染因眼神倏尔锐利:“你们往下查到什?”
有时候最简单也是最高效缜密犯罪。
袁越很遗憾摇头:“现在没有更多证据。”
纪询又问:“记得莫耐个狱友,叫张信有,也是个累犯,也和诸焕认识。查过他吗?他有没有医疗记录?”
袁越:“还没有。”
“他即使没病,也会做这门生意。”霍染因想起张信有那时聊起马路上自己追不上车时神情。他
“主要是谭鸣九查到,因为你重伤,暂代职务。”袁越又变戏法样抽出个档案袋,铺在病床上,他指着诸焕照片说,“孙宏发和诸焕没有聊天记录,也没通过电话,所以们怀疑他们是被别人介绍,牵线认识。既然是牵线,就定有什交集——谭鸣九想到,卓藏英会知道诸焕做地下生意这件事本身很奇怪,就去查宁市保健医院。”
袁越又抽出卓藏英照片放在最上面,接着是张纪询并不认识中年医生。
“们发现,诸焕、孙宏发,都曾经在这个席永川席医生那儿看过病。而席永川是卓藏英同事。”
纪询愣下:“卓藏英是肿瘤科医生,你意思是诸焕和孙宏发都得癌症?”
“孙宏发在去年8月22号做体检,随后确认肺部有2.8cm恶性肿瘤,但处于早期。8月26号,他和诸焕加联系方式。而褚焕,是在六年前,2010年10月25号,确诊甲状腺癌,2011年1月7号,他因起交通肇事入狱,入狱后不久,他通过申请,在监狱里做甲状腺肿瘤切除,之后又多次因各种不同事坐牢,只是时间都不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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