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殓师愣下:“你这讲,也……行?”
霍染因单刀直入,他决定从医院里‘老胡’确认死亡那天查起:“把3月8号到现在所有送到火葬场名单,还有遗容录像都给看遍吧。”
“哎,等等。”纪询连忙拉住又忘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刑警大队长,“这种好事,
虽然也不排除,医院疏于管理导致胡坤在死前不小心跌倒,进而诱发病情恶化最终死亡可能,但是——
路调查到现在,种种蛛丝马迹疑问,还是让个怀疑浮出水面。
直在医院里治疗“胡坤”,真是曾和他们有过两面之缘“老胡”吗?
这似乎能更合理解释为什医生开死亡证明时对撞击伤视若无睹。
“他……”偏偏这时,入殓师动摇下,“他……”
肉眼可见,不少细碎血痕集中出现在死者右半边脸上,至于右边眉骨处,就是太阳穴方向,更出现个明显撞击凹痕。
“新鲜撞击伤。”霍染因也看分明。
“难怪胡铮这急着把他爹火化。明明脸上有撞击痕迹,医院开出死亡证明却是癌症治疗无效死亡,点没有提这个撞击伤。”纪询思忖,又问入殓师,“你给他清理时候看见伤口里嵌东西吗?是沙子,石子,还是什?”
对着这张脸,入殓师也被唤起模糊记忆:“好像是玻璃……”
“确定是玻璃吗?”
点他脸颊色泽,掩盖逝者特有青灰。
那些皱纹,苍老,独属于岁月年轮遍布在他裸露在空气中每寸皮肤。
这样他和灵堂上那张四十多岁中年肖像,愈发不同。
这理当是他属于人间最后抹色彩,可他家人们无人在意,并不屑于保存。
老去都是这样,照片留不下,名字也留不下。上年纪人,通常大家都爱叫爷爷、奶奶,年轻时随口叫出名字,似乎已和逐渐衰老皮囊越隔越远,早早淹没于过往岁月。
两人盯着入殓师嘴,看那厚重嘴唇,犹豫地翻翻。
“没有吧……?”
“你不确定?”两人问。
“好像看到过,又好像没有。”入殓师想又想,拿手在脖子后比下,好半天,犹犹豫豫再次改口,“不对,还是有吧。是记得看到过个红色伤口,但你们也看监控,没拍到啊,怕说错话,做伪证,那完,就当无法回答吧。”
霍染因没有放弃,接着问:“你那犹豫,是不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,你不确定这个伤口属于谁?”
“……对,对,确定。”入殓师口吻笃定,“因为整理时候很麻烦,还埋怨家属两句,说怎让老人跌得这厉害,家属当时直接凶。这个记得牢。”
“那你还记得件事吗?”纪询又问。
“哪件事?”
“死者脖子后面,是否有道红色疤痕。”
这时候,纪询和霍染因心中已经同时打出个问号。
胡坤。
老胡……
纪询看着监控,忽地眉心跳,对入殓师说:“等等,停这里。放大监控图片。死者右脸上怎有斑斑点点,以及他额角,是不是凹进去块?”
监控图片按照纪询所说,对着人脸放大。
这下,死者脸清晰地出现在两人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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