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。”他唾骂声,提起裤子,“厕所不狭隘,还宽敞啊?今晚撞邪,神神叨叨竟说废话!”
“抽烟。”
“厕所里?”
“就是想透口气。”赵雾深深吸口烟,再长长吐出来,烟猛地燃,截烟灰垂在他指尖,“对,你说眼睛是不是有点瞎?”
“没看出你眼睛瞎,倒是看出你鼻子铁定有点问题。”副队吐槽。
赵雾回头瞅他眼,怜悯道:
纪询在沉默中均匀呼吸:“有人进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估计看到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淡定?”
纪询忽然想。
年轻队长蜂腰猿背,脱下冬装换上春装后,指尖随意碰,哪怕背后伤口依然缠着绷带,也足以触及衣下将将爆发力量与柔韧。
不仅如此。
透过楼道间窗户,他还看见树花,月影。
花树洒下枝桠影,影子在霍染因纯白衣服上肆意舒展,涂生花蕾,如勾月尖角悬于花蕾,月在花上,五彩晕藏着暗香,路送到纪询鼻端。
成熟,深邃。
他理所当然地被折服,再被蛊惑,再燃起燎原之火。
只要相处久,谁都会明白纪询魅力,接着便如群星逐月,众流向海,切都自然而然。
但并非所有人都有他幸运。
他拥抱纪询,甚至肆意亵玩。
“你不懂。你眼睛比还瞎。”
“???”副队纳闷,“怎还人身攻击上?”
“不过虽然眼睛瞎,灵觉还是有点。”赵雾又说,接着摆摆手,拿着烟,先走,边走边念叨。
副队听,对方来回念都是三个字。
“狭隘。”
“为什不淡定?”霍染因舔舔发红嘴角,餍足似眯起眼睛,“们关系没有见不得人之处。”
*
厕所门被推开,有人闪进来。
正在小便池撒尿副队回头看,进来是赵雾,他没吭声,继续尿自己,但身旁人不进隔间也不来便池,而是走到厕所窗户下,突然掏出支烟,点燃。
“……你干嘛?”副队。
伤痕里摇曳出花和月。
纪询摸着绷带,如是想到,深深吸上口气,头栽入霍染因卷起热情漩涡中,对方气息包裹他,他气息侵占对方,身躯反复温存终于感染到灵魂,灵魂也浸出对方颜色。
“咔嚓。”
小小声,像极风不慎吹开窗户响动。
沉浸于欢愉两人惊醒,灯光暗,舞台远去,牵动着情丝也根接根地安分伏入黑暗,最后,只留下情感牵动欲望,在身体里潮汐似起起伏伏,眷恋着不肯离去。
霍染因恶劣想,他不给纪询逃走机会,先重重咬下,再轻柔抚触。
室外,别人地盘,正经场所,随时都可能被人看见撞到。
连接关键词闪过纪询脑海。
微凉夜风自后打击他背脊,天空上明亮月亮将光辉冷冷洒下,照出楼道间窗户后他们……
入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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