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纯且欲,诱人犯罪。
霍染因眼神在画中自己脸上触,既收回视线,抬抬手,叩叩桌面。
纪询从专注画画状态中惊醒过来:“你雕好?够快啊。”
“不熟练,雕坏。”霍染因以若无其事口吻掩藏自己些微在意。
“嗯—
显而易见,第次玩这个刑警队长没有很好地掌握刀具,虽然能够在木头上看出个人影轮廓来——但也只是勉强能看出轮廓而已,头发被他雕得像蛇群,手足倒是成面条。
霍染因沉默地审视着这个不令人满意作品,想要去拿另外个再开始雕刻,想想又停住,先转向纪询,问:“如何?”
他没有立刻得到纪询回答。
霍染因挑挑眉,再望眼,总算望见纪询在干什。
纪询正在画画。
就是这样。纪询想。
当他专注于霍染因时候,耳朵听见声音似乎逐渐变小,正在收敛,眼角瞧见光也不再像蛇信样吞吞吐吐准备噬人。
这个冷酷世界,正变柔软。
“你说得好像看过穿中式礼服似。”纪询说。
“现在没有,未必以后也没有。”霍染因漫不经心说着话,同时伸出手,按着纪询脸颊,将其轻轻往旁边转,“行,别看。有弱点就有弱点吧,没必要非战胜你PTSD……能保护你。”
将它们都倒出来在桌子上摆好,修长指头像触碰钢琴琴键样在木头上边逐点过,随后挑出其中两块。
这两块木材,大小致,品种相同,连上边纹路都相近。
“你喜欢中式娃娃还是西式娃娃?”霍染因问纪询。
他没有抬眼,注意依然集中在手里木头上,眸光因为专注而泠然。
“嗯……都可以。你呢?觉得那种好雕就哪种吧。”
株巨大樱花树下,站着两个人。
纪询身黑西装修长帅气,抬手抵住树干耳旁,倾身欲吻靠在树上他。他也穿着西装,是白色西装,领口别着朵花似胸针。
风正大。
花叶纷飞,粉绿扬洒漫天,遮自己上半张脸,只露出下半张来,也是纪询画笔正在地方。
他看见那长而细笔芯,在空白纸上轻轻勾,便在自己脸上勾出朵笑来。
这个冷酷世界,因为霍染因,真切变得柔软。
“行行行,听你。”纪询从善如流,转回脑袋,又看着窗外樱花树,看着看着,他突然有灵感,左右望望,抓住放在桌上东西,沙沙开始涂抹起来。
叮叮当当和沙沙声间或响起,两人都专注着自己东西。
好会儿,霍染因放下手中雕刻刀。
他眉头微拧,不太满意。
“今天只是试试,回头还要再练。”霍染因回答,他拿起雕刀。
当雕刀触碰木头,刨出第根木丝时候,纪询心也跟着抖下,好像雕刀跟着在他身体上划道。
耳朵提醒着他刀刃存在,余光也能瞧见闪烁寒芒,尖刺剐蹭着他神经,他强迫自己不再转头,而是专注地看着霍染因。
今天不需要直接去警局,霍染因随性些,没有使用发胶,原本向后梳拢黑发垂下来,多数别入耳后,少许绒发则垂在脸颊。
“西式吧。”霍染因说,“没有看你穿过黑西装。你个子高,穿着应该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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