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,好吃!”船长不吝盛赞,满嘴流油。
其
就在这时,娘娘朝前指,只见海浪又涌,从舢板后边位置徐徐飘来九具完好尸体。众人大喜,连忙将完好尸体拉到舢板边,便动手剥皮。
剥皮倒不是个好弄活计,诸如船长,管事,这些人便剥得又好又快,但也有些人剥不下来,便要那些做得好人帮助。
如是番之后,那扯下皮子聚集在起,竟然自动拼合起来,成张仿佛百衲布皮帆。
做这多事,原本就又饿又累众人已经耗尽身体上最后丝力气,瘫在舢板上不能动弹,就在这时,众人鼻端突地嗅到隐约饭菜香气。
他们朝香气传来方向看去,便看见自己零落尸体,香味便是从那些尸体上传来,可尸体怎会传来饭菜香气?
天边裂出道缝隙,仿佛只无形巨手,将那浓重雾气轻轻拨开,天光便从缝隙中洒落下来。
“妈祖娘娘速速显神通!”
最后声,管事拔高嗓音,嗓音尖利如公鸡鸣叫。
可妈祖娘娘虽显神迹,却并未现身。众人情知是祭品还不够缘故,因为海中还有尸体,较之先前具具出现浮得快些,接二连三浮起来。
余下人立刻热火朝天干起来,将各自躯体上好肉整块砍下,又将零碎部分串成肉串,再有些则剁成肉糜,如此同献上。
,众人顿时对管事所说坚信不疑,大副和驾助连忙捞起自己尸体。
大副和驾助同时捞起自己尸体,尸体上恰有只刀鱼,倒也趁手,他们便用刀鱼做刀,开膛破腹,挖出自己肾,紧跟着献上。
接着又来具尸体,是刚才发声水手,水手力气大,想出风头,便砍自己脑袋,将脑袋用力砸,砸出道缝来,又将里头东西都掏空,再放进海里刷刷洗洗,便把头壳做碗,恭恭敬敬地献在娘娘身前。
又来是管事,管事尸体也飘上来,也捞上自己尸体。
他左右看看,摇头晃脑,割开躯壳,将里头血液都放出来,又淋些海水上去,如此搅和搅和,便以手指沾上,在虚空中书写文字,念念有词,恭请娘娘:
众人乍眼看去,尸体还是尸体,可再定睛看,那明明不是尸体,而是猪是羊。
个个,肥,便是死猪,死猪笑容憨憨;瘦,便是死羊,死羊眼睑垂垂。
“这是全猪宴全羊宴,可以吃啊!”管事连忙叫道。
众人也不用管事再吩咐,早已忍耐不住,船长率先低头,啃口猪头肉。
那猪哼唧声,还摆摆四肢。
终于,雾散天清,金光闪耀,在天空最正中位置,勾勒出个绰约多姿仙子形态,那便是妈祖娘娘!
娘娘安坐云端:“你们所求何事?”
众人叩拜:“求娘娘救命!”
娘娘:“人定胜天,你们不必求,自己便就能救下自己。船行要帆,剥皮做帆,不就能摆脱困境?”
众人大喜,可看自己零零落落尸体,又都犯难。
“天青青,地荒荒,孤船独路凄慌慌”
那天更黑,霹雳轰隆,银龙飞舞;那风更大,巨浪滔天,漩涡频出。
“灵风绕,绕行前路辟诸邪”
风又起,却不是狂风,而是不知哪来缕清风,清风压倒狂风。
“神光赫,赫照众鬼魂魄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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