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你箱子里翻找半天,只找到二年级和六年级
“现在看谁都像嫌疑犯。”纪询叹口气,“进屋吧。”
两人进霍染因老家。
纪询卷卷袖子,开始翻找箱子准备干活。
“你打算做什?”霍染因问,这点他们在来时路上并没有沟通过,原本霍染因打算直接回警局,是纪询提议来这里。
“把放在这里所有有写字本子都打包送回宁市。包括你父母相册。”
喻凡海听完霍染因询问,沉吟许久。
“她叫霍栖萤,萤火虫萤。”他微微笑,“很别致字,对吧?般人会取玉字底莹。或者截那句盈盈水间,脉脉不得语里盈字。但用这个萤字,就像是栖息微末之光,生动又美丽。记住她,就是因为她名字,可惜你爷爷给她立衣冠冢上是个无名碑。”
霍栖萤,霍栖语。霍染因在心里把这两个名字来回念遍。她们名字,按那句诗而取,霍栖萤就比霍栖语大些。
霍栖萤萤也许不止是萤火虫萤,还是海萤萤。
海萤,正是蓝眼泪。
墓扫完,纪询和霍染因倒也没有同喻慈生分道而走。
两人还要去趟霍染因家里,而喻慈生也要回家,正好顺路,就起行动。
等到同样小区,上同样楼层,喻慈生叩叩隔壁门,隔壁门打开,露出个手里捻着串佛珠慈眉善目老头来,他眉毛最为醒目,长长,十分丰茂,像是画上老寿星。
这是喻慈生父亲,喻凡海。
他今年六十七岁,原本是香江人,后来移民去新加坡。许是直有些迷信,又许是他同许成章夫妻关系好怕触景伤情,自那个意外夜晚后不久,他们家也搬离这个小区,只是这里房子不太好卖,就留下来,已备主人们不时回来。
“目?”
“笔迹鉴定。”
“之前做过,没有问题。”
“也不妨碍多做两次。日记本是造假是最容易想到推理。”纪询说,“来时已经把你日记本和你同时期其他文字起送去。现在补充些证据,二十年前纸张墨水虽然不能精准确定书写时间,但可以对比检测样本间相对时间——不过有个问题。”
“什?”
“那您知道她几岁,为什死吗?”
喻凡海歉然摇头,“只打听到她被你爷爷从族谱上除名,似是有些不为外人道矛盾。或许,她根本就没死。”
说完这些,寒暄终。喻凡海便进屋,于是,隔壁门轻轻关上,将未曾深入下去聊天阻隔。
“他有你家钥匙吗?”纪询冷不丁问。
霍染因愣片刻:“如果想要拿到,并不难。但他能有什动机?”
这些都是后来霍染因同喻慈生联系里得知,他自己再没见过这个长辈。
“喻叔叔好。”霍染因打声招呼。
喻凡海看见霍染因,眼里迸出惊讶似光,那光凝在霍染因眼眉处,如他手里握佛珠,缓缓,被主人转格,落回不可捉摸空泛处:“你与你母亲,长得真像什时候回来?进来坐坐?”
久未相见长辈看见晚辈,到底脱不这些似是而非客套寒暄。
但喻凡海出现正好让惦记着墓地里无名坟霍染因得以直接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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