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办公桌后周局没看纪询两人,依然龙飞凤舞在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——周广平。
继而,“啪”声,钢笔合上。
周局方才抬起脸来,双炯炯有神双眼直视纪询和霍染因。他人到中年,国字脸,年纪不知道是四十多还是五十,满头发黑白相杂,全部梳向脑后,露出个既广且平额头来,据说拥有这样额头人,脑袋更大,也比他人更有智慧,当然,恐怕也更加脾气火爆。
阴阳怪气话刚刚说完,不等两人开口,周广平径自伸手:
“病历拿来。”
纪询转身要走。
霍染因扣住他胳膊。
两人眼神交流:
‘你去。’
‘你也起。’
“没什事,马上回去。”霍染因回答。
“马上是什时候?”周局紧迫盯人。
“最快班车子。”纪询在旁边插话。
“哼,纪询。”周局年纪不小,耳朵挺尖,冷哼声,“你也给赶紧回来,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,起来办公室见!”
领导都发话,两人不可能再耽搁。
。”
“有线索?”副队精神振,很快又疑道,“你刚才还对他们特意玩个花头?”
“也没说错,有结果肯定告诉他们。人不是铁打,们才是琴市警察。让他休息下吧。”赵雾,“整理整理,把报告写递上去,让领导和领导们对接下。”
*
这个案子结束,又没得到别什进展,两人时之间无所事事,干脆回酒店。
“……”准备肚子报告霍染因也只能先翻出自己病历。
纪询继续将眼睛瞥向沙发,依然在玩皇帝新衣游戏。然而很不幸,皇帝新衣被小孩子
‘挨骂还要两人起?’
‘不然呢?’
纪询最终在霍染因‘道友贫道起死’眼神中败下阵来,他侧侧身,示意霍染因先进门,他则跟在霍染因身后,自觉缩几公分,眼观鼻鼻观心,看不见周局就假装周局也看不见自己。
“终于肯回来?出去趟,东南西北中,个个都好看,乐不思蜀,家都找不着方向吧?”
进门,周局冷哼就传来。
看看火车站发车时间,还来得及,于是收拾完行李,就近去医院换个药后,立刻带着东西上车子,赶在当天晚上来临前,回到宁市。
这时其实也晚上七八点。
按照正常情况,领导应该下班。
但等他们到达警局时候,发现周局办公室里还亮着灯,抬手敲敲门,周局中气十足声音就从里头传来:
“进来。”
说来也巧,在他们到达酒店不久后,周局就给霍染因打来电话。
纪询站得近,能听见电话里传来周局不太满意声音:“两个小兔崽子!伤口恢复得怎样?给你放假,是让你养伤,不是让你给兄弟单位递军火!明白吗?”
周局这人,哪哪都好,就是嘴不好,嘴不好也就算,再加上他那副可以去唱男高音大嗓门,办公室门也是虚摆个样子——装装相而已。
这也导致周局每年都要因为证据确凿骂人情况吃几个挂落,被上级领导说说,批评批评。
不过他老人家反正没当回事,天天壶泡满下火野菊花保温杯,有滋有味当着自己老领导,训着自己子弟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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