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
“是
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纪询欣慰。
“是挺好。”文漾漾眼巴巴看着纪询，“有什
秘方吗？
早中晚
天三顿涂眼霜都没有任何效果……”
“秘方就是，”纪询思索，“吃好喝好底子好，早睡早起皮肤好？”
“庆祝纪老师安全归来——”
纪询愕然。
他看着站在门外袁越和文漾漾，又看见文漾漾举在手中，冲向他手机屏幕，屏幕里大家挨挨挤挤站成排，跟小学生似合唱，充满欢乐海洋气息。
“你们闹什？”
“庆祝你没缺胳膊没少腿，安全归来。但大家还要上班，就没有全部过来，只派
们两个做代表。”袁越很欣慰地把手里保温杯往纪询完好那只胳膊里塞，“喽，鸡汤，三年份老母鸡，妈特意挑杀给你补身体。”
“下午点。”霍染因字正腔圆。
纪询抹把脸，惊醒。
他先看眼旁边霍染因，霍染因已经坐起来，身灰色睡衣。
昨天晚上，霍染因先睡觉之后，大约清晨五六点钟醒过来，拿睡衣去浴室洗个澡。他也跟着醒，呆在床上无所事事，索性将床单换过遍，再把床单连同他们脏衣服起丢进洗衣机里洗烘。
现在，霍染因，他，被子床单，全部在明亮光线中清清爽爽。
这夜觉酣然。
等再次自黑甜中恢复意识，是听见自客厅传来规律敲门声。
纪询先醒，但没有睁开眼睛，就算如此，也自然地感觉到怀中霍染因动动，睁开双眼，准备起身。
“别管。”他含混着不让霍染因走，“要抱。”
“……”
“呜呜呜！”文漾漾心态崩。
“她到底怎？”总不能直站在门口寒暄，纪询让开进门位置，顺便问袁越。
“职场新人压力综合症。”袁越用九个字准确形容。他站着没动，只
“样，样。”文漾漾在旁边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“替谢谢阿姨，解燃眉之急。”纪询不客气地提保温杯，又去看文漾漾，看之下，不免奇道，“你眼圈怎黑成这样，被人打？”
文漾漾眼睛红，呜呜起来：“有那黑吗？”
“黑到国宝称号要易主程度。”纪询。
“纪老师，你眼圈好像看上去不怎黑……”被纪询这提醒，文漾漾突然开始研究起纪询脸来。
昨夜,bao雨早在人不知道时候停，云霄雨霁，只剩下艳阳天气里千万条彩虹色光，明晃晃燎着床尾，仅仅望上两眼，心里睡过头些许懊恼已经被驱散。
外头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，纪询翻身下床，披件外套，赶去开门。
“是谁？”霍染因声音自背后追来。
“不知道，可能是快递吧。”纪询回答，“买不少东西——”
心里预期着开门拿快递，迎面却是“砰”团缤纷彩纸，而后男女几重声音叠合起，仿佛大合唱：
大概沉默那两秒钟，霍染因手臂搭在他肩膀上，抱抱他。
“不够，要抱抱。”纪询不满这种蜻蜓点水碰触，虽然迷迷糊糊，却执着撒娇。
这回拥抱他柔软双臂变成钢铁，不止没有再来个拥抱，反而无情地推他。
“可以起床，已经点。”
“……几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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