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负山用鼻子哼气：“做决定是大哥
事情，当小弟，听话就可以，何必操心？”
阿宾没有说话，但看他表情，显然这正是他心声。
“不过这次有点不
样。”孟负山接着说，“柳先生很厉害，比大哥厉害得多。”
阿宾嘴唇动
动，反驳话语似乎已经到他嘴边。但最后，男人沉默着，只是看着孟负山。
和阿宾聊天，很多时候像是在唱独角戏。
他用力握握，如同握只幸运符那样，接着转身出门，敲响阿宾房间门。
没会，门打开，阿宾询问般看向孟负山。
孟负山分他支烟：“抽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阿宾拒绝。
“不请
进去？”
像梦样。
但不是梦，定有个人曾经站在他身后……但或许，对方不是柳先生人。
如果是柳先生人，见到他鬼鬼祟祟，没有道理不直接上前。选择避免和他打照面，更有可能是他也是悄悄来到，悄悄观察。
陈家树不再言语，吃完东西后，也没“余兴节目”结束，便带着孟负山与阿宾离开旋转餐厅，离开时候，侍应送来份白金请柬。
打开请柬，可见柳先生约陈家树明日中午赴宴。
会是谁？！
孟负山豁然转头，想要弄清楚是谁在自己背后。
但又阵疾风吹过通道，吹得他眼睛微微眯，等到他睁大眼看向暗影所在位置时候，什
也没有。
没有人，没有物，连刚刚他所看见影子都不见。
……
独角戏也得唱下去。
孟负山自顾自说：“又不够讲究。出去时候，看到他们在处理今天晚上意外死亡尸体，直接就将尸体丢进海里，像丢具大型垃圾样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阿宾问。
“老话说得好
阿宾方才侧身让开房间门。
虽然主人表现出态度很难称之为欢迎，但孟负山不以为意，径自将烟叼入嘴中，深深吸口，再吐出来，烟雾里，他说：“向你打听个事。”
“什？”
“大哥打算和柳先生合作吗？”孟负山开门见山。
“不知道。”阿宾，“你何不直接去问大哥？”
这必然是正式同陈家树商议合作之事。
明天中午，最后时间……要怎做，才能破坏陈家树和柳先生合作？
从今天晚上时候情况看，陈家树和阿宾都对轮船里发生部分情况有所轻视……无论怎说，这都是个好机会，个比白天时候好得多机会！
孟负山无意识地握住胸口挂坠。
挂坠跳出衣服，因为常年肌肤摩擦，红色平安结开始褪色，金属男孩头像边角也在掉漆，岁月没有饶过这个被主人百般珍视宝物，依然在它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痕迹。
“在想什？”陈家树问孟负山。
“……没想什。”孟负山微微愣，抬头回答。
旋转餐厅里明亮灯光打在银质餐盘和瓷器上，照出彩虹似细闪，大屏幕上依然放着可笑可耻骗子戏码，周围衣冠楚楚绅士也依然沉浸其中，不亦乐乎。
从蜘蛛网似走廊回到也仅有五分钟。
那走廊里被白布覆盖尸体、暗藏着呼啸之意海风，冷冰冰落水声，以及突兀出现，又突兀消失暗影……全都远去，仿佛被层磨砂似玻璃罩着，隔在大脑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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