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去之前,孟负山找到侍应,提个要求。
他要单独面见柳先生。
无论柳先生在这艘船上再标榜“没有秘密”,等柳先
孟负山直望着甲板上两人,最关键时刻,他也无法再控制自己情绪和身体,这个时候,他甚至无法顾忌自己模样如果落入有心人眼中,会不会掀起波澜。
陈家树会答应吗?
还是会拒绝?
他牢牢盯住两个人,终于,他远远地看见柳先生嘴角向下拉,露出不悦表情。
只是这个小小动作,却像种预言,预示孟负山他所关注事情最终结果。
孟负山和阿宾同坐在和甲板仅隔着道玻璃地方,也吃着午餐,等着陈家树。
从他们所在位置,虽然听不见柳先生和陈家树声音对话,但却能将两人行动举止看得清清楚楚。
柳先生陈家树午宴自然豪华,孟负山和阿宾也不差。他们中午吃西餐,主食是牛排,短短时间,阿宾已经开始吃起第二块牛排。
孟负山没吃东西,他只是抽烟,直在抽烟,现在敲敲手里夹着只,让烟灰簌簌落在还干净盘子里。
他顺便瞟阿宾盘子眼,笑道:
不会。
他们恐怕只会是衣冠楚楚,风度翩翩,有头有脸大老板。
他们会认为外头自己,才是真正自己;会认为在这里他们不过发泄欲望,不过是找寻人生更多可能。
可是只要在这里呆久,在这个无所顾忌地方做多无所顾忌事情,享受习惯无所顾忌刺激,这些老板面皮底下残余真面目,到底是船上,还是船下?
等到他们乐此不疲时候,柳先生就此掌握他们命脉啊……
”
“是。”阿宾硬邦邦说。
“也下流?”
“大哥你还没乐此不疲。”
“等也乐此不疲时候,也下流?”陈家树问。
孟负山猛地闭眼。
陈家树……拒绝。
*
午餐后没多久,就是下船时间。
这艘游轮每个月会不定时召开到两次聚会,每次聚会都不超过三天,如今已经是他们上船第三天,应该准备离去。
“这里别不怎样,至少食物确实好吃,不知道是哪位大厨做。”
阿宾眉头拧下,放下刀叉,不吃,走。
孟负山看眼阿宾离去背影。
很好,昨天话起作用,阿宾已经彻底厌恶这里,想必这份厌恶在昨天晚上已经切实传递给陈家树。
现在,只能看陈家树自己决定……
赌博里,既没有赢家,也没有输家。
只有庄家。
*
翌日中午,陈家树和柳先生吃饭。
午宴安排在甲板上,迎着海风,沐浴阳光,不时会有两只海鸥从天际划过,或降落甲板,这种绝美风景之下,似乎连食物也增色不少。
“……”阿宾没说话。
“算,”陈家树摇摇头,“你出去吧。”
这回阿宾没有再犟,走出去并替陈家树带上房间门。
只有个人房间里,陈家树在寂静中注视着窗外夜景,冷冷想着:
阿宾说没错,这里既疯魔又下流……但每个人上船时候都是这疯魔,这下流吗?甚至不说上船,只说下船……这些人下船时候,他们还会这疯魔,这下流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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