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数字令纪询拿钱包手顿顿。
老板以为纪询嫌贵,赶紧说:“这可不是狮子大开口,是交代这件事男说数。”
纪询没有怀疑。
千块,正好是孟负山学生时代支援他住旅馆数。
他数十张钞票给老板,又从老板手中接过孟负山信。
“怎知道你不需要知道。”纪询寡淡说,“吩咐你这件事人给你留什?”
陈家树死亡,孟负山是嫌疑人。
他肯定不会大大咧咧站出来,呆在小村子里,运送垃圾,最有可能,就是联络当地处理垃圾人,让对方做本职工作同时,顺便做点衍生工作。
而依照他对孟负山解,只要对方接下去还想从他这里得到帮助——必然要给他留些东西,交代情况。
“封信。”男人声音拉回纪询注意,“他给留封信,指明给单独找来这里问要东西人。”
只要自花布和窗户缝隙中稍稍窥视,就能发现,里头并没有什女性,只有个肥硕中年男子,背对窗户,坐在圆桌旁边,低头看手机。
哭喊咒骂声正是从手机里传出来,也许是什婆媳肥皂剧吧。
纪询收回视线,在外头站着思索两秒钟,觉得这位斤斤计较中年男人,来没什硬汉模样,二来也没有那种替人两肋插刀守口如瓶气质。既然如此,他也没有必要动用什非常,bao力手段,正正常常问问题就好。
纪询上前敲门。
“什事?今天不收废品。”里头传来男人粗声粗气声音。
负山。但孟负山为什要做这件事,他又是怎做到这件事?
栋建在垃圾站旁边屋子亮着灯。
这栋屋子是间简单层房子,外墙没贴瓷砖,只涂半截绿漆,经年累月,绿漆已然在日照和种种污迹作用下改颜色,变成黄不黄,绿不绿模样。
房子外头,没有隔出院子,但纸壳子,饮料瓶,铁皮等杂物,依然堆座又座小山,险些漫过房子窗户。
垃圾站主人,个肥硕中年男子,正和位阿婆拉扯着废品价格。
信封没粘。他打开,抽出信纸,借着昏暗灯光看眼,信纸上是孟负山笔记
封信,信里藏着联络方式吗?不,孟负山无法保证信件不遗失,不被别人拆看,所以必然不是直接联络方式。
纪询暗想,朝男人伸手。
“不白替你们保管。”男人没动,“对方说你会给钱。”
“多少钱?”纪询问。
“千。”
“不是废品生意,是别生意。”纪询扬声说。
“别生意?这里还能有什生意?”男人不想动,“别敲,什生意都不做。”
“来聊聊你特意将别地垃圾运到废弃工厂前垃圾箱里事情吧。”纪询平静说。
屋里突然传来椅子划拉地面声音,接着吵杂手机声消失,再过小会,关着门也打开,里头男人走出来,惊奇瞅着他:
“你怎知道?”
块两块事情,他们扯整整十五分钟。
最后阿婆还是没能争取到应得两块钱,怏怏走。
阿婆走后,这男人回到屋子里。
窗户敞着,橘红色灯光和女性哭喊咒骂声,同自这盖着花布窗户中流泻出来。
并非是屋子里藏着什受害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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