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严密组织,你是怎弄到船票?”
“见面告诉你。”
句废话不说,秒时间不留,孟负山说完最后句,即刻挂断电话。
纪询将手机放在旁,闭上眼睛靠在椅
唐景龙保险柜有船,老胡手里有船,陈家树废弃工厂旁赌场里有船,他现在去福省要查还是艘船。
“上次去,被看得死死,根本没有摸透船上虚实。”孟负山说不少,最后却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见识到真正有用东西,“需要帮手。也找到个机会。不久之后,他们有次盛大聚会,这次聚会,不止柳先生,还有更多相关人士也会出现,这是绝好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组织机会。”
“带着警察,们上不去;不带警察,们上去或许就下不来。纪询,你来吗?”
孟负山问,接着他又说:
“并不想你来。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,只是因为这件事必须有人知道。”
妹妹淌着血脸突然出现在眼前。
快乐妹妹,鲜活妹妹,无论在最初回忆里出现多少次,最后都被瘦骨支离流着血泪妹妹所取代,以及躺在妹妹背后,不能瞑目父母。
这个苍白惨淡,浸泡血海敲响丧钟世界。
“纪询,别急着找警察。”孟负山淡淡说,“们都有事情,不适合在这时候被警察关注……都走到这步,们谁也不想功亏篑。来说说查到东西。”
纪询抽着呼出口气。
妈祖娘娘。
纪询将这四个字放在齿间缓慢地嚼嚼。
他没有说话,孟负山也没有说话,道冷凝气流,正在他们中间回旋。
纪语死,是他们中最坚固联系。
随着时间推移,这个坚固联系,又延伸出更多支点和平衡,如孟负山在陈家树死亡中疑点,如纪询在安介死亡中疑点。
如果孟负山上这艘船没有再下来,至少还有纪询知道他调查至今真相。
“别开玩笑。”纪询说,“当然去。”
上船,调查,弄明白妹妹和父母死因,根本不是孟负山责任,是他责任。
“什时候上船?”纪询问。
“周之后。”
他艰难地将神智从无法控制过去拉扯回来,集中在孟负山要说话上。
“陈家树不是幕后主使。幕后主使,叫柳先生,全名不知道,他拥有艘船,有自己武装力量,或许不是单独个人操持这大笔生意。船停泊公海。上船需要中转,他们在不少港口有属于自己专门船,想上船,必须是他们熟客。船上提供赌博、杀戮、性交等非法活动。服务由船上蒙眼女人提供。每个女人都蒙着眼,怀疑她们眼睛被刺瞎或挖掉,她们恐怕还是非法器官买卖供体。”
孟负山说得飞快,纪询听得认真。
他将每个字记在脑海,同时想:
船,又是船。
安介死亡,有两种可能;就像陈家树死亡有两种可能那样。
种有人杀安介,嫁祸给他,这是有端倪,无论是安介巧到好处国外之旅,或是安介对于妹妹见面之初没有道理处心积虑,都显示着安介背后还有个影子。
这是谁影子?
另外种可能,安介是他杀。
他浑浑噩噩,他心有不甘,驱使他最后拿起屠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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