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老院里,盏盏灯打开,盏盏灯又熄灭,墙上钟,路从数字6走向12。
所有老人,都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自己床上。进入睡眠之中。
只有间房间窗户,悄然打开。
房间在楼,窗户之外是草坪。这个人翻过窗户,走上草坪,路走到养老院后门。
这里这扇门,不锁。
“哦——”
手机在茶几上支起,镜头正好对准沙发上霍染因,只是有些斜,让霍染因本来就不短双腿越发修长。
霍染因靠在沙发上,曲起手肘,支着额头,他发出意味深长声音后,似笑非笑。
“只是线索?看来误会,你不喜欢黑丝?”
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说话同时,霍染因交叠起双腿,腿肉收束裤管,折叠出道轻佻弧度。
“几乎没有。你呢?”霍染因问。
“这里啊……”纪询正想着从什地方开始说起,正好手里拿着刚画出来图,便举起来给霍染因看看。
霍染因换鞋时候照着屏幕看眼,神色微微奇异。
“你在画?”
“不能算。”
收束精神后,他停下手中笔,看着出现在纸上画。
他将想象中人画在纸上。
他似乎画霍染因肖像,但画上人比霍染因更柔美,更典雅,独占那个已经逝去旧时代风情。
太想当然,也太没有想象力。
如果仅仅这样,他大老远从宁市跑来福省调查这些东西干什?呆在家里对着霍染因画素描不就好?
这人推开门,走到马路上,终于被街边路灯照亮。
她抿着嘴,紧紧提着自己手里篮子,篮子里是个叠个精致娃娃。
她是张春花!
纪询不可避免地产生些属于夜晚遐想。
霍染因又松开双腿,随意解开两颗扣子,身体往前倾倾,对纪询说:
“喜欢网格。”
……
天色越来越暗。
“性转版?”
“算是。”纪询承认。
“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口。”
霍染因又没有看镜头。他拿着手机,纪询只能在镜头晃动中看见霍染因随意脱下丢进沙发外套。接着是抛在沙发上肉体——霍染因大约累,将自己砸到沙发上。
“什叫好这口,说得不像个正经人。”纪询抗议,“这是线索!”
纪询正要把这幅画撕,手机突然响起来,他瞥眼,是霍染因发来视频。
纪询手指滑屏幕,接起来,看见自己家门,霍染因正在进屋。
“到家?”
“嗯。”
“今天早,你们那有进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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