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镜子
萤萤猛然转眼，那眼睛透过镜子边沿，宛
纪询伸手去拿冰块，拿时候不动声色地动动碗里银质勺子，让光反射进萤萤眼中。
萤萤
下眯起眼睛。
纪询顺势把冰块全部丢入杯子，气泡水高高溅起，溅到萤萤口罩上。
“不好意思，手太重
。”纪询赶紧道歉，抽张纸帮萤萤擦脸，“没溅到眼睛里吧？”
“别碰
，自己来！”萤萤呵斥声，挡开纪询手，紧张地将被拉下部分口罩重新拉高，拉高也不放心，又打开随身携带手包，从手包里拿出镜子观察自己面孔。
听声音，萤萤在笑，但口罩遮住她半张脸，仅剩双露在外头眼睛，也表现不出太多情绪。
“上午和助理联络账号，到底是你，还是你编辑？”
也许是阳光真太烈，纪询余光竟瞥见道黑影穿过花园。
但等他挪动视线看向花园，花园里又只有几棵树，在灼热阳光下垂头丧气。
纪询不动声色按按额角。
她从楼梯上走下来，走进客厅前开放式厨房里，打开冰箱，问纪询：“喝什
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纪询在沙发上坐下，他挑个不被阳光直射位置。
“萤萤小姐，幸会。”
“也想说幸会。”萤萤从冰箱里拿冰块和气泡水出来，以及两个杯子，她来到纪询对面坐下，将东西放在茶几上，“不过这似乎不是们第次见面吧——”
小时，纪询到达约定地点。
到才发现，这是当地高档小区里栋三层别墅，他敲门，很快有个年轻女性过来开门，是昨天出现在养老院萤萤随行人员之。
纪询认出对方，对方似乎没有认出纪询，只是礼貌地请纪询进门先去客厅就坐，说萤萤马上就下来。
别墅客厅有扇落地窗，落地窗后是片收拾得不错花园，落地窗里是空调习习凉风，落地窗外是烈烈阳光，晃得像是金子铺树水。
“来怎不坐？”
萤萤脸当然没有事。
那几滴气泡水，连她妆容都没有弄花，但她依然紧张乃至神经质地整理口罩边沿，以至于完全忽略就坐在面前纪询。
“们来聊聊合作吧。”纪询说。
“合作？算，现在没时间，你和助理聊吧……”
“不是关于书合作。”纪询说，“是关于‘她’。”
“冒昧问声，”纪询，“为什在室内还戴着口罩？”
“过敏。”萤萤漫不经心回答。
她将仅有杯子推到纪询面前，接着打开气泡水，往杯子里倒水。
“加点冰。”纪询说。
“随意。”
“嗯，们昨天见过。”纪询笑道，“在养老院。”
“是巧合吗？”萤萤歪歪头。
这个可爱动作，不太适合她今天打扮。
“不是。”纪询说。
“你是特意来找啊。”
背后传来萤萤声音。
纪询转头，看见萤萤按着扶手，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与昨天相比，今天萤萤更精致。
她依然戴着口罩，但细致地画眉眼，细细柳叶眉配上上挑眼尾，再加上身手工刺绣旗袍，旗袍下摆有圈飞舞蝴蝶，其中只蝴蝶金绿色蝴蝶飞她乌黑发上，在发间栖息。
今天她，带着种呛人妩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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