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来
无穷美特质集中在张小小照片里,藏在那张薄薄面纱之后,偶尔流露出星半点,隔着比山更高比海更深岁月,震撼如今人。
霍染因看霍栖萤会,目光转到纪询身上,看见纪询正在桌子前慢吞吞地泡杯速溶咖啡,他眉头微拧:“睡眠不足还摄入咖啡因,不要命?”
“事情总是要做嘛。至于身上那点点小毛病,”纪询背对着霍染因,拿手比划个指甲壳大小,“不要太在意,还年轻,随便浪。”
“之前给递枸杞水仿佛不是你。”霍染因微微笑着,带点讥讽。
“这叫严以律人,宽以待己。”
要做坏事,总担忧留下些证据。
霍染因目光自房间内部移开,又落到桌子上,桌子上放着电脑,电脑屏幕是黑,旁边是手机,手机屏幕也是黑。
再继而,他才看见里头多个显然不是酒店原有物品立式黑板。黑板上写着些简便线索,还贴有张被撕成两半又被重新粘合黑白照片。
那是霍栖萤。
她和妈妈不样。霍染因想。从记忆中寻找,妈妈是疏离遥远,乃至冷漠;而从照片中寻找,又带出泫然欲泣脆弱之感。无论哪种,给人感觉都是固定。
路上霍染因想过很多种见到纪询情况,但等真正到酒店房间门口,看见真正纪询出现在他面前时候,他意识到纪询比他想象更加……不修边幅些。
“你来。”
纪询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清晰些,但话音里间隙里还是趁机跑出不服管教倦意。他很快意识到,索性没有费心掩饰,照着门框处靠下,整个人像关节生锈机器,看起来摇摇欲坠,“能在这里呆多久?”
“不好说,看情况。”霍染因回答诚意不足,但做刑警就是有这样好处,想骗人时候甚至不需要太费劲地圆上头尾,只需要用句”规定不能说“,便能敷衍过去。他看着纪询泛红干涩眼睛,“最近没睡好?”
“老毛病。”
纪询忽地回身,在霍染因唇边落下吻。
像蝴蝶振翅,如露水轻触,忽儿既逝,可随之聚拢奇异芬芳,长久缱绻地留在唇齿边。
行短而优美,由香气写就诗。
霍染因有瞬间失神,接着他发现芬芳并不是自己错觉。他黑色皮夹克上衣口袋,不知何时被塞朵半包半放红玫瑰,上面甚至犹带水雾。
他抬眼,看见纪询含笑面孔。
那是可以看见底女人。
世界上许多男男女女,眼就能看得见底。
而霍栖萤不同。
贯穿她面孔裂痕全然不影响她美貌,那道裂痕,让她面孔变得不那清晰,甚至让她仿若罩上层神秘面纱。
美艳,优雅,俏皮,灵动。
“之前不是快好吗?”
“所有根深蒂固病症,想要彻底痊愈,总要折腾个三五回。”
“因为你又开始调查你家事情吧。”霍染因说。他进房间,目光漫不经心,但非常迅速地在房间各个角落扫圈。
哪里会有摄像头?他想着,随即暗暗失笑,如果这房间真藏有摄像头,也早在纪询住进来时候就被发现。
这刹那思量,不过是对接下来要做事情种隐形担忧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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