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先生将这艘船打造成座华丽孤岛。
后来陈家树还死。
他们都没有提陈家树这个人,似乎这只是个无关紧要事情。
“对,”孟负山又说,“听说这次船上有盛大活动,因此来人多。”
“不奇怪。”纪询,“今天可是4月27号。”
“嗯。”孟负山咬着烟,声音有点含糊,“再过两天,就是妈祖娘娘生日。”
纪询手指弯曲,勾住戒指,又用另只手捏住戒圈,点点用力,将镂空六道金刚咒戒指捏紧,捏小,捏到贴合手指,像圈咒印,紧紧拴住指根。
“这个人呢?”他问。
“放在工具间中。等们上柳先生船后,这只船回航,人会把他带走看住。”
他们交流人,此时正躺在洗手间瓷砖地板上,呼呼大睡,人事不知。
“上船之后流程?”
本人卢坤承诺本页日记均为本人书写真实内容,特此说明。
这张轮机日志正面与背面内容都看完,黑影将其折叠起来,原样放回,复又拿起笔来,从桌洞中再取出个本子,写道:
2016年4月26日……
*
洗手间镜子照出纪询脸,其下洗手台上,放着金戒指,金项链,西装外套,以及张银色面具。
褚兴发知道,给他打下手林小刀跟着知道,林小刀和水手们玩得好,住屋,水手们也就都知道,秘密就这样牵藤挂蔓,传播开来。
不过秘密虽在水手中传来,管理层却无所知,也不奇怪,上边人,时常懒于将眼睛朝下看看,这前提是大家都能低调些。
事与愿违。
褚兴发从早到晚用珍贵食材做好吃东西,水手们闹着要送霍小姐新衣服,船上当然没有漂亮布料,他们便将注意打到刺绣窗帘上头去。
心中隐隐不安,可也无能阻止。
“摄像机准备好吗?”纪询又说。
“嗯。”
“随身带着?”
“哼。”孟负山嘲弄,“你觉得带得?”
从小船上到大船之后,所有人除被没收手机之外,还会经过严密安全检查,这些都是为防备有人将拍摄存储设备带上船只。这检查,不止针对来此客人,连这里工作人员都不能幸免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纪询低语。
“也只上过次,怎可能知道这多。”孟负山在外边不紧不慢说,“见机行事吧。那些违法乱纪、耸人听闻事情,总不可能少。”
是啊。
孟负山也只跟着陈家树上过次船。
龙头水流汩汩落入瓷盆中,手指,掌心,手背,手腕,纪询慢吞吞地将手清洗干净,拿纸擦干,再依次穿上西装外套、金项链。
“小时后到达目地。”
声音乘着坚果味香烟气息传进来。
银双狮。孟负山抽烟永远都是这个牌子,个连对香烟都如此长情男人。纪询想着,拿起台面上金戒指,套进手指。
戒指太大,套进去就往下掉。
他们行为不是为,是为蓝眼泪,想要阻止他们,除非蓝眼泪开口。
其实也想要将蓝眼泪盛装打扮……
1976年3月31日
船长抢走蓝眼泪。
黏在这页轮机日志背面所有日记页,都看完。每页日记最末,都有如下行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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