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在光线照射下闪闪发亮,连带着顺杯沿涂抹圈食材也闪闪发亮。
那是金色、蓝色、和灰白混合颗粒,给人感觉,像是金色沙滩上,海水化作碎钻,带着贝壳潜入其中。
光用肉眼,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东西。
纪询试着抿口,舌头尝出海盐与菠萝味道,添这两种味道,鸡尾酒也变得极为清爽,但还不止这些。舌头上还有另种味道在跳舞,种醇厚,纪询之前从来没有品尝过味道,它让本来味道轻薄只供日常聚会饮用鸡尾酒,也变得和那些价格成千上万红酒、威士忌样,回味悠长起来……
海盐是灰白色,菠萝是金色,剩下醇厚味道,便来自蓝色
他进隔间,上下左右看过圈,确定这里没有隐藏针孔摄像后,摸出从咖啡厅顺来笔,在纸上写下自己观察记录船体内部构造、保安出现规律及人数,所见摄像头点位以及数量,以及没有前往但推测可能存在通路,全部画在张纸上。
最后他冲水,离开隔间。
回到宴会中堂,歌曲换首,场中人也已经变。不变是那些张开又收拢裙摆,这些繁复奢侈裙摆,太过华丽,有时将人光辉都夺去,使得穿着它们个个女人,都变成衣架子样可有可无,面目模糊东西。
铃铃倒还坐在原位,看样子动没有动过,他来到铃铃身边,轻轻咳嗽,又伸出手。铃铃训练过千百遍似地,再抬起小手,挽住他胳膊,问:“先生要跳舞吗?隔壁也有赌博区。只是现在玩得很小。”
船上赌博,纪询已经从孟负山处听过,那些灭绝人性东西……
纪询和铃铃回到宴会厅时候,晚宴第支舞正好开始。
白玉瓷砖地上,对对男女正在飞旋,蓬松裙摆忽而旋开,忽而收拢,像花朵在白璧上旋生旋灭,似乎全部生命,只供养这瞬光华。
隔着半个宴会厅,他看见抱臂靠在大厅角落孟负山。
孟负山遥遥与他对视眼,目光朝旁挪。
纪询跟着看过去,看见他们来时大门。那两扇宫廷风格大门,此时已经关严,也许……不,显然,这两扇门已经被彻底锁上。
“不用。”纪询,“吃点东西。”
他们来到食物区。
自助食物台上美食琳琅满目,所有你吃过,没吃过,听过,没有听过,都能在这里找到,它们齐全而珍贵,珍贵又贴心,既有臂长深海龙虾,又有家乡地道小菜,还有高端美食界分子料理。
纪询没什胃口。
他在食物台上扫圈,只拿起霓虹色彩鸡尾酒区拿杯橙色鸡尾酒。记得和霍染因初次见面时候,他就是用杯龙舌兰日出,换被下药海洋之星。
从这里不能直接回到走廊,也就无法直接前往救生衣放置点,得另找个路径。
无需多言,两人想法已经在这眼间得到沟通:先记录监控安装位置,找出保安巡逻规律,再确定全新通往救生衣放置点路线。
纪询将铃铃带至大厅休息角,对她说:“去洗手间。”
铃铃乖巧点头。
纪询转身往洗手间走去。要在个陌生而危险地方逃离监控干点什私人事情,毫无疑问,公共洗手间是个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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