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怨恨他,怨恨他懦弱,怨恨他自诩聪明,却错再错,错到将孟负山都拖入无法回头深渊之中。
“你们定是在将要上船时候才见面。”霍染因继续说,“因为,你不敢见他,他也不敢见你。你们都害怕,见面,说话,这场自欺欺人戏,就再也演不下去。”
“说究竟对不对,纪询,你不妨问问你好朋友。”
“纪询……”孟负山终于开口。
声音未落,他便做个出乎所有人预料动作!
“足够吗?纪询。”霍染因淡淡说。
他看向纪询,纪询没有说话;他又看向孟负山,孟负山也没有说话。
霍染因再度笑笑,含讽带讥:
“孟中海。孟负山假名。个实在算不上走心假名。很符合孟负山接下来行为,他以陈家树为跳板,轻轻跳,跳到这艘船上。所以他明明怀疑身份,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能上船。因为他为上船,实在付出太多。”
“他——”
孟负山,公布答案。
“找到阿宾。”
忽然之间,房间安静下来,静得落针可闻,静得呼吸声都听不见。
阿宾,曹正宾。
陈家树左右手,自陈家树死亡后失踪。
他个箭步,将纪询手中枪抢到手里。
兔起鹘落,黑洞洞枪口对准霍染因。
孟负山冷冷道:“站好。纪询扣不下扳机,扣得下。”
纪询闭上眼睛。
可是霍染因声音,依然像刀锋样,贯穿他耳,划过他心,再裂开他身体。
“付出个人生命。”
死神挥开斗篷,满怀怜惜地将他拥抱。
死亡羽翼之下,他仿佛看见妹妹。妹妹哀伤眼睛里,第次出现怨恨。
“找到阿宾时候,阿宾正在谋求上船。”霍染因语调平平,“如同孟负山所认为,这艘船防守森严,由新带老,还要船主人柳先生亲自审核,才有可能得到上船船票。”
“抓到他,对他进行突审,他知道落入警方手中,就再也逃不出去,也就不能做想做事情……他想做事情,只能由警方替他完成。因此没有任何隐瞒,说几件事。”
“第件事,陈家树从来没有染指过器官贩卖生意。染指这个生意,从头到尾,都是这艘船,都是船上柳先生。所以们并没有在陈家树办公地点或者家中,找到任何和船有关、和‘舟航顺济、风定波平’有关东西。但是偏偏,你根据种种蛛丝马迹,在村子中发现那些可疑痕迹——赌场,赌场中船,赌场旁手术设备。如果这些不是陈家树东西,那答案能是什?答案只能是,有个很熟悉陈家树人,安排这切。”
“第二件事,陈家树确实委托过郑学望做个假医疗记录。目是为试探孟中海是否可信。这恐怕对应着们在琴市时候,孟中海和你联络种种。试探完毕,确认孟中海可信之后,陈家树才将曹正宾和孟中海带上柳先生船。”
“第三件事,船上时候,柳先生度向陈家树表露过合作意向。下船没多久,陈家树死。找到曹正宾时候,因为没有陈家树,曹正宾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上船门路,可是孟中海不止找到,还将你带上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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