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板手里笔,掉到地上。
“看来告诉。”纪询点点头,继续写,“冯四龙杀船长、金松以及钱振义,可是他现在不在,死,他是怎死?”
纪询写下这些问题。
他目光轻轻抬,抬到吴老板脸上。
他眼睛里透出戏谑光来,仿佛孩童蹲在蚂蚁巢边,看着群蚂蚁相互厮杀,它们厮杀得这样专注,浑不知到只要孩童轻轻抬个脚,对于这群所有蚂蚁,都是灭顶之灾。
霍小姐行李,易手两次,次船长,次大副。
好巧不巧,他们都被同个凶手杀。
个并不怎认识陶俑价值人,为什会去偷陶俑?
或许并不是刻意偷,而是打斗过程中,无意中捡到它,那毕竟只有巴掌大小。冯四龙从尸体身上拿到这个其貌不扬文物,也正因此,模模糊糊意识到,它被人随身携带有定价值,就下意识把它收起来。
刘翻译恐怕就在那时意识到,冯四龙是凶手,精明他选择投诚,或者利用自己专业知识去博取冯四龙同盟位置。
值好几十万”宝物。
但是有个问题,个很重要问题。
日记里关于宝贝事后讨论,非常清晰,那是个灰扑扑点都看不出价值宝贝,刘翻译对其价值心知肚明,但是龙哥不是。
那刘翻译为什要和冯四龙商议宝贝——这是个很奇怪行为,个不会被其他人认出来宝贝,按照正常人性,悄悄私吞是最好选择,但他却和在此前没有多少交集冯四龙分享这件事。
这显然不是因为刘翻译有多高尚情操。
“是……”纪询写,“被刘言杀?刘言准备杀他时候,跟你们说他罪行?”
吴老板心炸裂。
他颤抖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大,大得让每根骨头,都敲击着另外根骨头。
事到如今,头头尾尾,所有秘密,这些人都知道,这些人到底知道多少……都四十年……不知道……也许最聪明柳先生可以分辨……可是这又怎样呢?柳先生在门外……也被他们耍得团团转!
当年孽债已经找上门,逃不掉……逃不掉,难道能让别人逃掉吗?让外头不管
他们密谈时候,船上矛盾已经快到不可调和地步,刘翻译天然处于亲近管理层尴尬境地,而冯四龙恰好是那群水手们公认大哥。
于是刘翻译索性以属于霍栖萤,但此时在冯四龙手中古董为投诚桥梁。
卖古董,本身也含有定技术活,以尽量卖出高价为价码,很容易去说服文化层次相对较低却有身武力冯四龙接纳自己。
纪询目光,看向吴老板。他仿佛轻描淡写,随性写道:
“你知道冯四龙是凶手吗?刘言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吗?”
刘翻译在大副和驾助失踪后,积极推进全船搜查,但又在进入大副房间搜查之后意兴阑珊,甚至没有坚持完这场搜查。
他为什露出这样态度?
他是带有目去这些房间寻找某样线索——或者说,某样东西。
价值几十万陶俑,担得起他意兴阑珊。
不久后,他又意外发现这件宝贝。本该在大副房间里宝贝,居然乾坤大挪移,出现在冯四龙房间里,或者冯四龙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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