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扑在柳先生脸上。
这雨啊，还是和之前
样大。
船上打生打死，你争
夺，和这大自然，没有任何关系，它只是派冷然
姿态，看着人类如同蚂蚁般互相斗殴。
阿邦为柳先生撑起把伞。
伞下，柳先生皮肉松弛下垂嘴角，牵起来，露出抹狞笑。
“绳梯。”他疲惫地喘
口气，“把绳梯放下去，让底下人上来。”
虽然阿邦背着他走过几乎全程，但是精神高度集中依然消耗人力量，他毕竟不年轻，平常保养得再好，在这时刻也是吃力。
“快去。”阿邦吩咐其他保镖。
其他保镖行动迅速。
但等他们跑完甲板，令人惊愕消息却传来：“柳先生，所有绳梯都被丢掉！”
阿邦依然背着柳先生，同时其他保镖搀扶着受伤保镖，这位保镖运气很好，子弹并没有贯穿他腿部，而是从侧边擦过，撕走他大块皮肉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他们迅速朝另个通往甲板走廊走去。
就在他们刚刚行动时候，冷枪响起——
阿邦猛地将人拽，躲过子弹，同时朝冷枪来方向射击——
声当啷。
“可能不在。”
“好，继续去甲板上。”柳先生。
“继续？”不等阿邦说话，吴老板已经跳起来，“们差点被困在火场烧死！”
“闭嘴。”柳先生冷酷道，“那
点点火，只要你头脑清醒点，跑两步就出来。你胆子难道随着你年龄增加路萎缩吗？”
是啊，年轻时候吴老板——曹默，是言不合就能将烟头按在别人脸上人，是讲义气到为死去同乡报仇而愿意自己去堵枪口人。
“朝下喊话，让底下保镖，抓住女人，把女人丢下海里。”
“什……什？”哪怕是阿邦，也诧异出声。
“幽灵是警察。”柳先生平静说。
他声音有
所有绳梯都被丢掉！
辛辛苦苦冲上甲板人心底沉。
他们立时联想到最初那扇自外头被踹上锁上门，幽灵同伴在外面，幽灵早就猜到他们行动思路，于是事先把绳梯给丢。
阿邦却没有多少感觉，只是看向柳先生。
他不觉得现在有多少问题，因为过往每次经验都告诉他，所有问题到柳先生那边，自然会迎刃而解。
子弹金属上，没有击中人体。
保镖们立刻朝这个方向吞吐子弹，但是纪询已经躲到新位置。
他打开弹夹，看眼里头所剩不多子弹，深深吸上口气，没有再动手余地，他只能缩在这里，等待楼底下保镖破坏窗户，跳出甲板。
到甲板，视野空阔，望无遮拦，幽灵再也不可能躲在角落对他们放冷枪，风雨拍打在身上，平日里恼人东西，此时竟让人感到安全和欣悦。
雨水淋在柳先生脸上，也终于让因为粉末而无法视物柳先生能够勉强看清眼前。
但是时间改变很多很多……
也许改变很多很多，不是时间，而是他们在船上经历那场泯灭人性厮杀。
“再说，等着，不走，等什，等幽灵联络人过来将们锅端？”柳先生又冷声道，“怕什，直接打碎中堂玻璃，从中堂出去甲板！”
吴老板沉默。
他没有再表达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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