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染因不想听孟负山接下去话。
他又在混乱中找到理智锚点:“安介。纪语男朋友。自纪语案子出后不久就失踪,他最后能够追踪到行踪,是去马来西亚。你在马来西亚,纪询在马来西亚,安介也在马来西亚
不,孟负山深爱纪语,他为纪语所做事情,绝对构不成所谓‘纪询欠他’。
纪询曾说过甩开他上来,是因为被孟负山威胁……
“你拿纪询欠你那件事,威胁纪询。”霍染因说,“找人查过你,你因为滞留马来西亚远超批假时间而被警局开除。你因为纪询才滞留马来西亚?”
他自孟负山眼底看见丝意外。
霍染因冷笑。
孟负山:“同时。”
,二,三……
他们在心里默念三个数,没有人拖延,他们又同时放下枪。
纪询还在柳先生手上,如果这时候他们闹内讧,恐怕要让柳先生笑掉大牙。
冷静点。
“曾经是——而这是纪询欠。”孟负山冷冷道。
霍染因终于皱眉。
“你什都不知道,却想要掌控切,未免过于自视甚高吧。纪询已经足够自负,而你自负,比之纪询更令人不爽。”孟负山毫不留情,“让开,去把人捞上来,人是带上来,也会由带回来。”
霍染因再次看向大海,而后他看向孟负山。
海浪如此汹涌,谁下去,谁就将直面死亡。
承受任何风险。
他重新凝视回海面:“下去……你放心,定会把纪询带回来。而你,必须呆在这里,接应纪询。随后,耐心等待。”
他目光飞快在表上触,又回到海面。
“柳先生没有多少时间,警方很快就到。保证安全,耐心等待。保护人质不归属于你,也不归属于纪询,它归属于警察——仅仅是。”
霍染因回望孟负山:
他看不起孟负山,孟负山看不起他。
他们两人相看两厌实在很有道理。
他闭合下眼睛。耳旁是纪询声音。纪询声音直在他耳边回荡,干扰他思维,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。
他明明极其厌恶孟负山,这时也只能寻求孟负山帮助:“纪询还在痛呼,你听见他说什吗?他太虚弱,听不清。”
“你说什?”孟负山皱眉,更不信任,“除甲板上扩音那段,根本没有纪询声音。纪询也不可能没事瞎喊,他只会保存体力,坚持下去。你……”
霍染因掐下掌心,丝血迹从他指间渗出。
冷静点。说服孟负山。
说服孟负山,才能没有后顾下去救纪询,才能不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孟负山也着急,孟负山露出破绽,他脱口说‘纪询欠他’……
是纪语?
“为什要和争?”霍染因问,“你不相信能救回纪询?”
“抱歉,不是不相信你。”孟负山,“是只相信自己。会把纪询救起来,有必须要告诉他事情。而你,留在这里,接应们。”
没有第三句话,两人同时拔枪,枪口指向彼此。
但是,只过秒钟。
霍染因深吸口气:“撤枪。”
“不要越俎代庖。”
“口气真大。”孟负山冷笑,“好像只有你能跳下去,救得纪询。”
“是警察。”霍染因说。
“也是。”
“曾经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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