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皇帝寝宫,谢朝渊未与其他人寒暄,提步就走,被谢朝溶叫住。
谢朝溶似笑非笑瞅着他:“六弟,刚过来时看到有外头进来马车往你那停松斋去,还看到时常跟在你身边张家那小子,怎,他又给你送人?”
谢朝渊亦笑:“或许吧,二哥难不成也想要?先看看吧,要是没有特别合心意,就割爱给二哥好,晚些时候再叫人给二哥送去。”
谢朝溶噎瞬,他本想趁机摆兄长架子,数落谢朝渊几句不该沉溺美色玩物丧志,没曾想这小子会这说。
谢朝渊出身低微但长得好,相貌继承八分生母美貌,颇得乾明帝喜爱,且看着没什野心就是贪玩,乾明帝对他不像对其他儿子那般防备心思重,他在乾明帝面前很能说上几句话。因着这个,谢朝溶直想拉拢他,奈何谢朝渊这人看似好说话,实则油盐不进。
小国百翎国进贡舞女,养母丽嫔张氏家中也只有个不入流微末爵位,家子都是纨绔,带着谢朝渊起,亦是众皇子中出名不求上进。
众皇子垂首而立,为首二皇子恂王谢朝溶低声与乾明帝嘘寒问暖,乾明帝不知听没在听,浑浊却犀利目光扫过众子,饱含猜忌怀疑。
“太子掉落山崖,那匹马摔成滩肉泥,太子人却不见,你们可都听说?”
谢朝溶抢先说:“父皇莫要担心,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,太子定安然无虞,已经叮嘱过舅舅他们,加大搜找范围,定会将太子平安带回来。”
乾明帝并不理他,余人俱没吭声。
谢朝溶干笑:“免,这里是行宫,劝你还是收敛些好,尤其现在太子出事,父皇正烦着,别再惹他老人家更不高兴。”
谢朝渊只是笑,并不接话,这副玩世不恭之态更令谢朝溶不快,偏又不能拿他如何。
同出来老四谢朝淇讥诮道:“老二,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,赵家舅舅和表哥他们要是找不回太子,你们倒是打算怎和父皇交代?”
谢朝淇贯和谢朝溶不合,说话丝毫不客气,只差没明说太子这事是赵家人搞出来。
这位四殿下原也是元后嫡子,五年前年岁尚小未被先太子之事牵连逃过劫,但因元后下葬前被撤皇后位,他嫡子身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,李氏入主中宫后
谁都知道最想太子有事就是这位恂王殿下,恂王母妃赵贵妃是乾明帝嫡亲表妹,赵国公府树大根深权势滔天,又有乾明帝母后赵太后在,当年先太子之事就与他们脱不干系,若不是乾明帝还算有些能耐,想方设法立李氏为继后,这皇太子之位五年前就已经是谢朝溶囊中之物。
“林中突然冒出来刺杀太子冷箭,这事朕已经安排禁卫军去查,你们若是听到什风声亦或是有什线索,尽可告诉朕。”
这就是在鼓励众子互相检举,且这东山行宫和围场惯由东山营护卫,如今太子出事,乾明帝却派出禁军去查,搜找太子也另外加派人手,摆明不信任东山营,盖因东山营历来掌控在几大世家手中,而这几大世家又隐以赵家为首,谢朝溶舅舅、表兄都在其中任职。
谢朝溶面色微变,很快又恢复正常,与其他人道应声。
之后皇帝又说些有没话,再打发他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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