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顿住脚步,沉声答:“他没有名字,侄儿给他取个名叫琳琅,不值提。”
“琳琅,”谢奉玨念遍,道,“挺好名字。”
谢朝渊点点头,领人回去。
进门王进干人等已自觉跪下地请罪。
谢朝渊句话未说,只看着谢朝泠。
谢奉玨扫眼惊吓过度直接行大礼王进干人等,望向面前神色略微尴尬谢朝泠。
“本王见过你,你是阿渊身边人。”他盯着谢朝泠脸,目光里带上探究和打量。
谢朝泠正欲开口,背后响起谢朝渊声音:“皇叔!”
谢朝渊已走上前,不着痕迹挡在谢朝泠身前,笑问谢奉玨:“皇叔不是回去换衣裳?怎还在这里?”
谢奉玨转眼看向他,随口道:“你人在这里不知做什,个个大惊小怪。”
落里,可他还是那位东宫储君,个眼神就足够叫人胆战心惊。
王进低头,才觉背上冷汗涔涔,再不敢阻拦。
谢朝泠已大步出门去。
风筝早已飞没影,谢朝泠路找过去,打量四处。
王进心惊肉跳跟在他身后,不断小声央求他回去,谢朝泠充耳不闻。幸而他今早来时做易容尚未撕下,未引人注意。
谢朝泠很无奈,想想还是不争辩:“殿下若是生气不听话跑出去,给你惹麻烦,那便罚吧。”
王进已匍匐地上,战战兢兢请罪:“奴婢、奴婢们是来捡风筝,那风筝挂这树上,殿下恕罪。”
谢朝渊道:“皇叔别跟他们般见识,都是没规矩东西。”
“贴身伺候这般咋咋呼呼可不行,”谢奉玨笑笑,没再多言,“既如此,你将人带回去吧,本王便也不替你管教。”
谢朝渊受教,告辞离开。
转身时谢奉玨忽又道:“六侄儿,上回忘问你,你身边这侍卫,叫什名字?”
最后他们在株石楠树下找到挂在高枝上风筝。
王进暗暗松口气,赶紧吩咐人爬树上去拿,谢朝泠默不作声站在旁,目光落向远处亭台水榭,直到身后忽然出现人声:“你们哪个府上,在这做什?”
谢朝泠转身,是那日在南市庙会上见过回定王爷。
王进看清楚来人却是大惊失色,带着其余人起跪到地上,哆哆嗦嗦道:“见、见过定王殿下。”
谢朝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也应该见礼,但他在谢朝渊那从未做过这个,时竟不知该先抬手还是先弯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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